姐妹[第2页/共7页]

阮氏倒是给玉清配了一个奶娘，几个丫头，不过这些人又有甚么眼界？何况玉清又不失势，丫头仆妇们都是抱怨连天，那里顾得上教诲蜜斯？玉清这类伶仃环境下长大，脾气便有些沉默寡言、怯懦脆弱，别说有甚么见地了。

孔老太太上了年纪，喜好听点鲜热烈事，玉仪便拣了白叟家爱听，添枝加叶说了很多，叫世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阮氏进家世一句便是，“我们来迟了。”又笑着解释，“三丫头刚回到家，路上免不了多看了几眼，让老太太久等了。”

玉仪感觉再坐下去也没意义，笑道：“我刚返来，箱子笼子都还充公拾好，等改天得空了，再来找大姐姐说话。”心下盘算主张，今后好不要几个凑一块儿，还是暗里分开来往好，不然说不定闹个败兴。

“我没出过门。”玉清头更加低下去，双手不安绞动手绢，“不晓得该穿甚么衣裳好，再说……，本年春衣都旧了。”

提及来阮氏甚有福分，不但儿子生很多，嫁人后运气也不错。

玉清自进屋就没吭过声儿，玉娇正东看细看，环顾了屋子一圈，转头问道：“都说大姐姐屋子是好，依三姐姐看，比起都城里屋子如何？”话里话外，都藏着粉饰不住妒忌和教唆。

玉仪惊奇道：“春衣才穿一个多月，如何就旧了？”

“好平整精密针脚。”彩鹃忍不住赞了一句。

“衣伏侍返来再说。”阮氏伸展了一下身子，方道：“昨儿夜里上房来人，说老太太从寺里祈福返来了，等你们几个到齐了，先跟我一起畴昔存候。”又叮咛人，说是让把玉清也叫来。

“那潘姨娘是老太太给，太太如何敢非常作践？”段嬷嬷鄙夷道：“至于暖衾几个，不是太太陪嫁丫头，就是太太费钱买来，存亡全凭太太说了算，常日里再得宠也不敢高傲。只剩下周姨娘性子绵软，无依无靠，又独她生了一个蜜斯，可不就让人给惦记上了。”

很多人家庶女，因为从小就要看嫡母神采，早早便学会了察颜观色，即便没甚么大本领，但将来过日子还是不成题目。

这不过是一句场面话，玉仪天然不会当真，笑道：“我虽外祖母家住了几年，到底还是孔家女儿，都是因为老太太心灵手巧、福泽深厚，才让我们这些孙女儿也跟着叨光了。”

“今儿但是得了姐姐们好东西了。”玉仪笑吟吟接了，套手上，因见玉薇身上没甚么贵重金饰，这对镯子怕是她平常戴，估摸不肯比玉华差得太远，这才咬牙勉强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