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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质三岁上,林老安人生了素姐,而后便再无所出。程质生得姣美,人又聪明,林老安人养他也是至心养,十三岁中了秀才,十七岁中了举人,正要一鼓作气考个进士做个官,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却于赶考路上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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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起来,去看看秀英。”
“是。”
“还用你说?”林老安人白了丈夫一句。
王妈妈被儿媳妇捧了一回,非常畅意,又念叨启程家来:“我倒盼着他家能生个大胖儿子,必有厚赏。”
江州城程宅里现在端庄历着一件磨人事儿――程家独女程秀英出产。上至程老太公下至看门老仆,都万分焦心,女人们口中念念有词:“必然要生个哥儿啊。”男人们口上不说,内心想也是普通。
儿媳妇接了银角子,一试就知有一两多沉,笑眯着眼:“到底是您老,平凡人收生哪有这个价?”
生个女儿不打紧,他们家再生女儿就不太妙了,程老太公非常忧愁。
收生婆是早就订下来城中熟行,又有程野生娘里有经历老妈妈陪着,为了此次出产,程家实是把能做都做了。头胎却老是艰巨,从未时起直到掌灯时分,还是没有动静。家中仆人齐聚程秀英房外,真真是翘首以盼。
林老安人咕哝一声:“那也是我孙半子,叮咛些事情又如何了?他敢对我秀英不好!”
照此看来江州府算得上是得天独厚了,活此地,应当完竣安康、表情镇静才是。但是这世上向来都是有人欢乐有人忧,不管贫繁华贱,总不能事事快意。
林老安人脚下一个踉跄,幸亏身边吴妈妈眼明手又给扶住了。吃这一吓,老安人也回过味儿来,发话道:“生受你了。”又让给报酬。
程老太公道:“对孙半子不要呼呼喝喝,虽是入赘我们家,人家也是读书人家后辈,若非遭了天灾,也不至于入赘。对他好一点,他才好对秀英至心些。”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南边春季充满了诗情画意。江州府[1]地处南边,又是近临运河之地,水陆便当,恰是一处交通要道。运河擦着府城东沿略弯了一道弧形,从南往北而过。城之西南有几座青山,山并不高,却颇灵秀,也有几座灵验庙庵,又有前朝大贤隐居之庐舍。
程素姐去看女儿不提,程老太公与林老安人也是犯愁。
王妈妈嘴巴比儿媳妇还利落,啪一下把筷子扣到桌子上 ,长叹短叹了起来:“哪家生孩子不是丧事?我活了五十岁了,见多了。要说生儿生女都是生,越是富朱紫家,多个女儿还多个好半子哩。唉,恰好这程家,生儿生女还真不一样!老安人那般要强,本身只生了个素姐,素姐也只得秀娘一个女儿,秀娘于今也只生了个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