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学生[第1页/共5页]

“说是闵损……”

玉姐想了一想，方明何谓典故，点头道：“晓得。”

官家原配皇后崩逝，皇太后欲以亲侄女淑妃为后，被他“天下淑女多矣，何必以妾为妻”噎到了南墙。不得已，重聘皇太后另一侄女为后，父老为妃、幼者为后，如何能敦睦？皇太后气极，他又成了五品。

这五日里，江州府却又产生了一件不大不小事儿，引得大家议论――城内有一大族翁身故，宗子把继母幼弟扫地出门，现在衙里闹作一团。财主姓游，乃江州数一数二富户，家属人亦很多，事情闹得极大。弄得出门散心苏长贞听得出神，内心从礼至律乃至于刑判了好几次案。他一走神，就轻易走失，惊得安然儿一身汗，几近觉得他平空消逝。

太子即位做了官家，他做到了五品，又因官家见嫡母次数不见见生母次数，被他又一谏，官家非常下不来台，缓了他晋升之路。官家生母薨逝，因他，便不敢过于昌大，仅存之皇太后非常待见他，一力支应他做到了三品，也就是因这品级，程质做举人那回，他做了考官。而后也就仅此一回做到四品，接着他又因皇太后把娘家侄女弄到后宫，势凌皇后，狠参了一本，官家高兴，皇太后又不高兴，他又被降成了四品。

“何谓卧冰求鲤？”

出了都城，他自有故旧开了路引、送了盘费，恰好“游遍大好国土”，尽管寻风趣之事，一迷路二迷路，让他迷到了江州城。一想也看得差未几了，又“处江湖之远颇忧其君”，恐京中又有难事，便思此处是交通冲要，动静也便利听，不如留下。赁间房，租张桌，买了笔砚，支起了卦摊儿――他又对《易》生了兴趣。

官家看中他，未几时，又升他做了四品，偏他不见机儿，又参了官家生母娘家人犯警事，官家头疼万分。而后又有继后产子，皇太后宠嬖事，京中纨绔事，等等等等不一而足，他官阶也就起起伏伏。

玉姐点头：“是呢。”

玉姐道：“对我不好人，我做甚要对他好？亲娘必不会要烧死儿子，对如许恶人好，亲娘天上瞥见了，不定多心疼哩。”说着泪眼汪汪往程秀英处看。

“说是帝舜……”

苏先生惊诧，他本意并非如此，程老太公也是猜错了，苏先生内心，继母亦母，与争国本有何干系？他只是说孝。只是秀英所言，颇令他耳目一――竟不知内有如此门道，反而不睬程老太公，不答玉姐，径问秀英：“娘子所言，真乎？”他家小充足，又是读书人，家长里短晓得得少，略知些，也是如二十四孝般读故事，也是要“依礼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