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诡计[第6页/共6页]
留下玉姐咬着指头。
程谦初时不觉,光阴一长,便也醒过味儿来了。他平素上街,也多有大女人小媳妇儿偷看两眼、红一红脸,也不觉得意。但是一入余家就叫这般看,未免感觉不当,巧了余大郎正要与县、府两处公子有事,程谦顺水推舟便只引余大郎往外头作戏耍子。
余大郎原也不笨,向来胜负稀有。却不想程谦做局高超,也不私残局,只往那赌坊里去。赌坊做就是那勾得你不想走,输了借债也要赌活动。寒天里,点几盏昏灯,火盆烧得旺旺,又斟来酒食,再燃浓香。四下里一片喊杀声,激得人热血沸腾。余大郎毕竟不如乃父老江湖,四周又是起哄之人。程谦少时赌很多了,手腕也好,明里暗里与另两家喂牌,自家也小赢一些,又输一些,次后大赢一回,老是余大郎输很多。
婢女道:“娘子气性大,老是奴命苦。”
县令公子得了数珠等物并银子合算总有两万之数,知府公子手气好,名砚一类与银钱相加,倒好有两万五千之数,余下悉便宜了程谦。赌坊里也不是现银,是驰名号大商号发银票,每往柜上兑钱,却要千分里取三作酬钱。这三分耗损,自又算余大郎头上。程谦抽出十张十两银票,散与赌坊荷官小厮等。县令公子见了,也把一块羊脂玉佩与了开赌坊赖三儿,知府公子捻只镶宝嵌玉镯子也抛与赖三儿。
这天下做父母,怕就是有一个败家子儿子,一个心生向外女儿。余太公心力交瘁,将铺上银钱提一提,凑了万两,又低价变卖家私,3、四十万家业,一夕间去了十万,女儿申明受损,不得不离了江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