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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姐道:“你看她们如何?”
玉姐见苏先生变脸,吓了一跳,盖因苏先生原与程谦也是客客气气面子情分,并未曾说过火重话,现在这般,玉姐也不敢说话。见苏先生发完怒,玉姐小小声长出一口气,然室内极静,这一声儿还是叫苏先生与程谦听到了,一齐侧目看她。玉姐忽感觉不对,一昂首,看到四只眼睛,不由嘲笑:“呵呵。”
当下分拨伏贴,袁妈妈母女两个却不得住一处,秀英又许袁妈妈安设毕行李,去玉姐处看一回小茶儿。
苏先生咳嗽一声,看看程谦再看看玉姐,莫名对劲起来,不由自主把唇角一翘,对程谦道:“不特是地步诸事,另有你们家经纪谋生要办理。你且把家中事措置安妥,返来埋头读书。书读得好了,些许外务,不敷为虑。为人立事,当明何为底子。”
程谦无法放动手,苏先生面如锅底,斥道:“怎能这般对女孩子家?!既为人父,当知轻重。”
林老安人听了大喜:“正该如此,素姐针线极好哩,叫她教来!免得无事乱想。”本来这林老安人每以素姐重孝为由,拘她诵经又不令出门,但是总不好关她平生,多少又与她寻些事做,旁事恐她好事,这个倒是无妨。且玉姐总要出嫁,也须学些后代儿家事。
程谦应了林老安人,回到房内越想,越觉此事可办。当下唤来经纪,与杨家议价,果还了一百两来,拿一千四百两银票买了杨家宅子,分外与杨家二十两现银作兑银子时与钱庄辛苦钱。杨家宅子比程家略小些,因住得人多,又间出很多小间儿来,反不如程家划一,是以卖得低些。又家俱皆搬了去,止剩些粗笨破坏家什,程谦也不计算。
是以事,苏先生方忆起:这是个女门生,不是男门生,她须得学些针线女红。
朵儿听了,已握了双拳,目中很有义愤之色。玉姐听罢,对小茶儿道:“你昔日事我未曾见得,不知吵嘴。到得我家,好生做活计,有事休要瞒我,休肇事,一道度日,旁事有我哩。你做得好,我自知原是他家人不对,我不听旁人闲言,尽管看哩。”
林老安人道:“偏你嘴利。”秀英把她两个高低一看,道:“家守孝,你们这般穿倒也适宜。袁妈妈到厨下,小茶儿交与李妈妈领往大姐儿那边。”
便留这两小我下来,袁妈妈要十两,小茶儿只要个八两,也是要银子。薛婆子拿着银子,千恩万谢:“老身做这行二十年了,出这门探听探听,谁个不说我公道哩?必不做那等黑苦衷,弄些个调三窝四卖与人。府上放心,这两个我能写包票。等闲谁家拿人来卖?总有如许那样事情,原那家如何皆是先前之事,进了府上门,便是府上人,投了缘儿,且好过日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