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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姐也欢乐,因秀英不喜此事,素姐无用武之地。素姐又会调好胭脂膏子,编络子等,兴头儿上来,皆欲教与玉姐。玉姐见她兴头儿上,也觉外祖母困于阁房非常不幸,兼苏先生之语、林老安人之盼,也学得当真。
彼时玉姐正弯弓搭箭。朵儿趁玉姐放出一箭,忙跑来道:“大姐儿,这回我听得明白了。老安人与娘子说话哩,薛妈妈带了娘儿俩来咱家,说要与咱家做工。我听那薛妈妈说,阿谁娘子整治得好药膳,埋头厨下做饭与咱家娘子吃哩。她闺女叫个小茶儿,比我大些儿,买来放到我们这里,与姐儿使哩。她娘说她也晓得厨下事。”
是以事,苏先生方忆起:这是个女门生,不是男门生,她须得学些针线女红。
却说程谦领了苏先生之训,与林老安人、秀英商讨:“太公日,也因有个功名,行事才便利,现在家中不比往年,不若只坐收租。我今闭门读书,乡间地步还依太公旧例,外间经纪买卖且要收拢收拢。仓栈、铺子拢回本钱,自家也不运营,悉租将出去,净得些房钱。”
玉姐道:“安人与,必是好,要。”
又问小茶儿经历。
不消多少光阴,玉姐先出了孝。百口高低她孝期短,除服之日,秀英与她拿了件湖绿夹袄、天青裙子来换,又与她除了头上白绳儿。玉姐道:“娘,我与你们普通穿孝。”
说得玉姐吐舌头,拉拉程谦下摆。程谦一揖到底:“受教了。”
彼时春暖花开,秀英与程谦已迁至正房,又把本来东小院儿正房装点一回,请个和尚念一回经文,重置了张架子床儿安设,又顺手打一具妆匣,与玉姐原使家俱一道搬了出来。正房三间,一明两暗,正中堂屋,北墙挂幅山川画儿,画下设张榻,当中摆张海棠桌儿、摆几个绣墩儿。左面是卧房,与堂屋有木板壁相隔,壁上雕些花儿。右面是书房,安设些册本桌案一类。
秀英心想,上回因那余氏贱人之事,自家铺子已收了摊儿了,余下也是常租出去,眼下这些经纪已非要紧,手上也有些闲钱,不愁吃喝,便少操些心,养好身子教好玉姐为是。也点头称是,又说:“另有一样,我已唤了薛婆子,与玉姐再买个使女来。”
两人一见她来,竟快速各挺直了腰,面色也改了过来,玉姐看这两人如何看如何假,不由大笑:“我又不查爹功课,也不讽刺先生又迷路走失,做甚么给我看这般怪脸?”恨得程谦上来把她头朝下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