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秀才[第7页/共7页]

洪谦也依了她。

洪谦道：“可也。”

过不一月，便是金哥满月，小小婴儿能懂甚？除开吃喝拉撒四样，便只剩睡觉犯悃，便是满月酒，也没抱他出来，玉姐听李妈妈说：“月里孩儿不能见风哩。”又记下这一条儿。左邻右舍都来看金哥，也止有妇人得入秀英房里看他。因未出程老太公之孝，外间只摆酒，并不请弹唱。未出孝，这满月原不该这般大办，却因金哥实是程太公生前所盼，故而从权。

这侯四儿是本地一个地头蛇，专管这一群化子。当时不管处所如何充足，总少不了这些人物，或天灾、或*、或怠惰、或父母原就是化子，哪处都有他们。官府总不能赶扑灭，便生出一个别例来，也认这化子里有个团头儿，也与这些花子总造一到处所居住，遇有甚不凑手事，也由他们来干。一总笼了，免得肇事。

方丈忙道：“请。”

且说：“幸亏我是玉姐先生。”

玉姐道：“须得问爹是如何想。”

玉姐看了非常忧心，转劝洪谦：“先生是没能与方丈过夜内心不痛哩，爹服个转呗。”

洪谦又教侯四儿些诀窍儿，且说：“小赌怡情，大赌乱性，休要入迷哩。”侯四儿道：“见你对余家那般狠，我岂敢赌大了，不瞒大官人说，我如果个滥赌鬼，且挣不下这份家业哩。下月哥儿满月，大官人不嫌弃我这化子脏，我便来讨杯酒水，如何？”

次年正月里，里正又来盘问人丁。洪谦与了他四色礼品，将玉姐改姓了洪，却叫金哥姓了程，林老安人放下心来，又与程老太公上一回香。那头玉姐道：“洪玉洪玉，听起来不大气哩。”苏先生却道：“改回本姓便是大气了。”洪谦看苏先生一眼，道：“玉姐是奶名儿，你长大了，与你取个大名儿。”

程福笑道：“官人放心哩，他们都是做惯了，似这等旧宅，修修补补反不如推了重修费心。”

玉姐大半时候家，一得出门儿，听到甚都觉鲜，都肯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