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宴罢[第1页/共4页]
程老太公点头道:“玉姐已过三岁啦,该寻个先生发蒙了,我一把老骨头,教不动她了。这几日我便出门转转,有好先生便请一个返来,秀娘把家里空着西院清算出来,与先生住。有事无事,与主簿娘子拉些友情去。”
当下这做婆婆便板起脸来,先把儿媳妇训上一训:“你男人外头驰驱受累,赡养这一大师子,又不是短了你吃喝,又不是外头寻花问柳,返来还要受你搓磨不成?惯得你忘了姓儿了?慢说那程家是招赘人家,纵不是,岂有你这等盯着旁家丈佳耦人?深半夜,夜深人静,放个屁都有人听获得,你不要脸,我还要哩。明天我也去吃酒,返来怎不闹哩?”
何氏犹不放心看着使女小厮收了一回东西,又令厨下老妈妈盯着,问一回养娘等后代是否歇下了,方与纪主簿回房。
程老太公慢条斯理隧道:“本就不是一个样,你晓得比人多,做得比人多,她们如何比得?只一条——你会不会装啊?”
心口酸着,却也掩不住恋慕,回家也非论郎君是不是醉个半死,卸了钗环,伸手就把丈夫一指:“竟是半点也不将我放心上哩,人家程家郎君,自家吃酒,喝口汤还想着娘子,你只顾本身醉死!我白嫁与你这夯货生儿育女!”
何氏气得咬牙:“还盼他出息哩,一出息就捣蛋!一个蛤蟆小官儿,也学人吃花酒!我还要替他求一炷香哩,求屁!”
次日起来,秀英与程谦用罢早餐,且先不忙往外理事,往程老太公处,听程福回事。程福先时受命密查纪主簿家动静,昨夜又伴随往纪家与,正可一处报与程老太公。
程福并不接钱:“费钱都账上哩,不消另给。”
程秀英却气得脸都青了,程素姐不明就里,却不敢开口就问。林老安人倒是性子急:“谁与你活力了?”
儿媳妇摒息而退,去房中把自家死鬼额上不知戳了几下。
也有那单论主簿佳耦为人爽风雅之人,倒是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程福方接了钱出去。
纪主簿略有了些酒意,灌下一大碗醒酒汤,犹觉飘飘然,嘟囔着:“且令他们办去,你早些歇了罢。”
说得儿媳妇不由讷讷,亦不敢辩白,只好暗自垂泪,也不敢哭出声儿来,一丝凶暴气儿也无。
一席暖宅酒,宾主欢,各家又添了很多谈资。
秀英便问:“如何得知?”
程秀英却常约了左邻赵家娘子一道寻主簿娘子何氏说话。赵家娘子略内疚,何氏喜秀英,兼一日何氏悄问秀英:“这江州城可有个叫芳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