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宴罢[第2页/共4页]
也有那单论主簿佳耦为人爽风雅之人,倒是安安稳稳睡了一夜。
何氏大怒,顾不得丈夫已做了官,伸手把他用力推了两把:“你说哪个装模作样。”
“或为他们家采买上人指路,或与他们家出门跑腿杂役同业,花上几个钱,请上一碗茶,又或买几块糕。仆人家小事儿也就说了出来,再忠心仆人,提及诸如仆人姓氏、有几个孩子、故乡何方一类,也不会不说。再有那等口紧,连男主子偷看了一眼哪个使女,被女主子罚顶了一夜油灯都能说出来。”
那个不知程谦生得好?这刻薄巷里住都是殷实人家不假,却也不是那种高门深户,邻居家中特别是这等人丁简朴邻居家中,有几小我,左邻右舍都看得真真。生得好,本领高,只不幸是逃荒而来,做了赘婿,倒要伏低做小陪个凶婆娘。赘婿么,自是要对老婆好些。
儿媳妇摒息而退,去房中把自家死鬼额上不知戳了几下。
心口酸着,却也掩不住恋慕,回家也非论郎君是不是醉个半死,卸了钗环,伸手就把丈夫一指:“竟是半点也不将我放心上哩,人家程家郎君,自家吃酒,喝口汤还想着娘子,你只顾本身醉死!我白嫁与你这夯货生儿育女!”
自此,程老太公常往街上寻摸,然先生实不好寻。程家要请,便要请一个单教玉姐一个先生,须得程家讲课。程家多女眷,不肯要青年男人。又因着玉姐还没个弟弟,且要将她当作男孩儿般教养,以此并不请女先生。
秀英震惊肚肠:“庙里还是要去一回,山上香火畅旺,我娘爱去,我常不得闲,你既想去,我抽个空儿,我们一道。便不为夫求,也要为子求哩。”
何氏犹不放心看着使女小厮收了一回东西,又令厨下老妈妈盯着,问一回养娘等后代是否歇下了,方与纪主簿回房。
次日起来,秀英与程谦用罢早餐,且先不忙往外理事,往程老太公处,听程福回事。程福先时受命密查纪主簿家动静,昨夜又伴随往纪家与,正可一处报与程老太公。
程福垂手立于堂上,道:“这纪主簿家客籍是梧州府,夙来家贫,族内有经商致富族叔,见他读书有成,把钱与他度日,这官儿也是那头出钱替他活动,方下来得这般轻易。主簿娘子与族中不甚敦睦,盖因族叔欲亲上作亲,把自家娘子娘家侄女许与主簿,他家娘子极是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