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页/共3页]
朱沅不答反问:“你可知妾身这刀有多利?”她举起刀来,指尖在刀锋悄悄一触,白嫩的指头被骗即沁出一滴血珠,她混然不觉得意,自问自答道:“七年,妾身磨了它七年,每日夜深人静,妾身睡不着时,就锁了门窗,偷偷儿从床底拿出磨刀石来,悄悄儿磨。啊,你想来不知,稀有个夜晚,你就躺在妾枕侧,妾身几近忍不住,要一刀切下你的头颅来……厥后呀,总感觉不过一时称心,怎能解恨?妾身还是渐渐儿安插好了。”
一时便抬眼盯住朱沅,不知她意欲为何。
颈项的剧痛,倒让方荣恩复苏了少量,好久未曾忆起的事情,现在倒是恍恍忽惚的忆了起来。
方荣恩一惊:“仇恨?彼时我尚未犯你,何来仇恨?”
方荣恩再无一丝幸运,他实在也是个昂长的男儿,久居高位,很有威仪,此时竟吓得失了禁。
朱沅轻笑着点头:“不错……多亏了大伯替妾身在婆母面前讨了这个脸儿,令妾身去侍疾。她误了妾这平生,妾怎能不加以回报?自是日日寻些儿相冲相克的菜色,好生劝婆母多用了。她本来不太小恙,缠缠绵绵的卧榻一年,竟是陈苛难返……说来这还是妾身平生所做的首桩恶事,竟无一人生疑。看来,妾身即便不是个淫|妇,也定是个毒妇了。”
朱沅勾着嘴角,将刀往前一送,刀尖便刺入了方荣恩的项中,虽未破开喉咙,也是一阵巨痛,血敏捷的涌了出来,将方荣恩身下的白皮子染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话音一转,此许追思之色散去,腔调轻巧起来:“既是七年,那么,稍后妾便高傲伯身上,卸七个物件下来,你说可好?”
方荣恩肝胆俱裂!
朱沅居高邻下的看着他,刷的一声,似以刀破开氛围,刀身带起一抹银光,堪堪落在方荣恩项前。
十三年来的忍耐,七年间一点一滴积累下来的毒汁,让朱沅有些变态的享用着这场行刑。
他当年髦觉得她是一朵不成摘的带刺玫瑰,却不料在一日雨夜中,在花圃不测与她相逢,她推拒之下还是被他得了手,到背面竟一步步变成本日这般轻浮狂放。当时喜不自禁,并未去想此中高耸之处,此时得她点醒,方才迷惑:她先前瞧出贰心机,身边总带着从人,毫不伶仃一人,那一夜,不管过后所说来由为何,实是分歧常理,此时贰心中疑问反较疼痛占了上风,不由问道:“那你是为何?”
她轻描淡写的,所述内容却极骇人。
现在听朱沅表示,方母竟是死于非命,方荣恩心中痛恨惊怒,无以言表,只能颤抖着唇,满脸扭曲的盯着方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