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共5页]
待含素走了,她一面裁衣,一面心中迷惑:大哥夙来是个心慈的人,看不上那些害人的把戏,如何就教了朱大女人?
世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未曾,未曾!”
柳氏也只是说说,毕竟不是狠心人,最末只罚了雀环一个月的月钱。
世人看得都替她难受。
朱沅又指了中间煎好的药道:“给她灌下去。”
可偏生现在,朱沅是千万不肯再重走旧路的,只是其中启事,又如何能说出口呢?
朱沅将这几幅药混在一处,又重新捡配出来,别离用纸包了,教含素先收起来,稍后再用。
刘氏一时有些莫名,但看朱沅一副说一不二的神情,且此时家中柳氏和朱临丛都不在,数她身份最大,又见含素递过来的银子很多,估摸着能落下很多,便也应了,当真抱着沉哥儿出门去了。
朱沅宿世,就是在这寿宴上头,给方夫人相中的。
世人都看着这贾氏从东头滚到西头,从西头滚到东头,神采涨红发紫,哭到嗓子发哑。
柳氏拉了她的手,让她在身边坐下,还未说话,先叹了口气:“沅儿,今后有事,你寻娘做主,你年纪还轻,恰是说婆家的时候,这不孝不悌的名声,可要不得。”
柳氏怒道:“想来是夜里没盖好被子着了凉,照顾得这般不周,还要你们做甚?”
龙婆心中不安,心不在焉的回了屋。
要真闹到这境地,柳家除了接她回家,别无他法:民不与官斗,柳家斗不起。
这话先前她翻来覆去的就哭了无数遍,世人耳朵都有些烦了,又看朱沅含着笑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便也都无动于衷的站在一边,只猜忌朱沅到底要做甚么。
简朴来讲,就是送去给人看看,谁家有适龄男人要说亲的,觉着合适,那么机遇就来了。柳氏在燕京并无人脉,这委实是个大好机遇。
柳氏倒是不信:“她心大着呢。嫁过次人,约莫是苦怕了,我瞅着她倒是一心想往上窜。”
柳氏喜得将炕头的金饰匣子拿了过来,翻开给她看:“先前娘给了你mm一对耳铛,你瞅瞅,这套头面,是为娘十五岁生辰时,你外祖专请了福临楼的大徒弟给打的,娘一听你爹说这事,就立即将这套头面送去作新了。这式样,本年又时髦起来了,你拿去恰好配新做的那套夏衫。”
朱沅看了看沙漏,终究开了口:“好了,将她放开,灌一碗鸡汤,再替她梳洗一番。”
柳氏急了:“有他乳娘看着,出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