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页/共4页]
朱沅便朝丫环作了个噤声的手势。这丫环虽得了老太太的命不准人出来,但到底也不敢违逆朱沅,只得一脸难堪的欲言又止。
屋里悄悄的,朱沅她一下一下的扇着,也不说话。
这一世方荣圃苦求而得的秦卿,却要再送方夫人一程。
朱沅又道:“可这此中痛苦,外人谁又晓得。要多少好名声,就得受多少罪。”
她好轻易展开眼,就见含素正伸动手来摸她的额头,对上朱沅的目光,含素就是担忧道:“大女人从未如此晚起,莫是有些身子不适罢?”
朱沅不由表情庞大的望着朱老太太,待老太太拿出帕子抹了泪,她才持续道:“我母亲本来就说过,嫁进朱家,有您这么个婆母,她可不能往您脸上争光,可不得到处全面?全面了就得像您如许,打落牙齿和血吞。”
含素替朱沅挽了双螺髻。朱沅从镜中瞥了含素一眼:“我脸上有甚么?”
朱沅闻言,脸上便是微微一滞。连朱沣都有些古怪的看了朱沉一眼。
朱老太太气也气不起来,只得半推半就的应了朱沅。
是以朱沅对朱老太太恨也恨不起,多敬爱也说不上,但不管如何,孝字也压在头上,必得要哄返来了。
看来这秦卿,也是忍不住对方夫人动手了。
朱沅忍不住嘲笑,却又深思:这病倒是一时半会难乃至死,方夫人此人倒是只剩一口气也要折腾的,实是不能放下心来。
那厢柳氏听得朱老太太出了屋子,忙又赶了过来,瞧着朱沅同朱老太太若无其事的说话,不由心中悄悄称奇。她原觉得朱老太太这拗脾气,非得甩十天半月脸子,不想就这一早上,就让朱沅给服侍好了。她这女儿,她倒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还真有几分离腕。倒不像她这生身母亲,倒有几分朱沅外祖的行事。
朱老太太神采一动,不免有些模糊的高傲了。
凤歌却道:“大女人使得好法,婢子见方夫人平常逢初1、十五必去上香,但这月十五却未曾出门,往您所说的医馆中一探听,公然方夫人身子有些不适,症状也与您所说符合呢。”
朱沉又道:“爹爹有闲也教我们识字,只说来岁便请先生到家来开蒙。”
朱沅上一世是方家的媳妇,天然晓得方家看诊惯请的大夫了。
朱沅微微一笑,她当然耐得住,多少个夜晚,她就在无边的怨毒烧心中悄悄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