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当盗贼 官兵突至[第2页/共4页]
“啊”,老夫大惊失容,他这一辈子慢说三百两银子,三十两也没见过,仓猝摆手:“这这……这小老儿哪敢接受,使不得使不得。”
店里的伴计能不听老板的吗?钱贵一声令下,四五个伴计抄起笤帚、板凳,如狼似虎扑过来,三个扑向虞丰年,两个直扑卖唱父女。
“各位乡亲父老,钱贵钱掌柜在这条街上算得上响铛铛的人物,向来一言九鼎,吐唾沫是个钉。大师都听到了,如果我能拿出四百两银子,他就当众把泔水喝掉,还要倒贴我十八两!请大师为我们做个见证,做见证不白做,十八两银子我也不要,各位围观的见者有份,每小我都能分个十文二十文的!”
“你?……我……你们……”钱贵脑门顿时见了汗,干咽着唾沫,一个劲儿拽他的袄领子。
但是,耳轮中就听“噼里啪啦”,“哎哟,妈呀”一阵大乱,也就三五秒的工夫,睁眼一看,哈,四五个恶奴横七竖8、捂胳膊抱腿倒在地上,“哎哟”直叫,再看虞丰年,乐乐呵呵,一只手正将钱贵的肥头按在脏臭的泔水当中。
虞丰年当然不想大费唇舌多作解释,只含混地说,“早上都是我装的”,然后将四百两银票取出来,拿出此中的三百两往父女面前一递,轻描淡写地说:“给你们的,拿去买屋子买地,不消再街头卖唱遭人刁难了。”
……
他们一走,钱贵一手捂脸,一手捂腰,“哎哟”连声,一招手叫过来一个伴计:“哎哟哟……阿谁活祖宗走了吗?”
再看钱贵,一张大脸都憋紫了,横肉直蹦,看看泔水桶,看看卖唱父女,又看看虞丰年,咬牙切齿、恼羞成怒,“咣”一脚踹翻了泔水桶,又脏又臭的泔水流得满地都是。他冲店里的伴计大喊一声:“你们这帮废料,还愣着干吗,欺负人欺负到钱某头上,给我打。”
“哦……睡觉睡觉……”说着把银票硬塞进刘飞燕的手里,回身回房睡觉了。
不大一会儿,账房先生取来十八两散碎银子出来,怯生生递到虞丰年面前。虞丰年鼻子里哼了一声:“算你见机儿!明天我就饶你一次,如若再让我晓得你为非作歹,把稳你的狗命。滚!”
“好!既然钱掌柜抵死不认,诸位,请看,这是我表哥刚兑换的四百两的银票,昌隆钱庄!”虞丰年手举着银票走了一圈,世人一看,可不是吗,五十两一张的银票一共八张,盖着昌隆钱庄的戳。虞丰年逼问钱贵:“钱掌柜,你现在另有甚么话说?泔水,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