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第3页/共4页]
大紫明宫张灯结彩,我的炊事也改良很多。
第二日,大师兄来揭开炉盖子,语重心长道:“十七,昨日师父站在这炉子中间生生为你受了三道天雷,你今后还是好生学些本领罢。下回飞升上神,却再让师父帮你历劫,就不好了。”
我在他洞前跪了三日,一把鼻涕一把泪,巴巴地念:“师父,你是不是伤得很重?你这个伤势还涵养不涵养得好?门徒实在是个混账,整天带累你。你千万不能落下病根,你如果有个万一,门徒只要把本身炖了给你做补汤吃。”
我咳出瓜子壳来,想着本日终究能够逃出世天,再不消为令羽担惊受怕,甚欢乐。
我摸着后脑勺回想一番,觉得撤除那夜他醉酒调戏我得逞外,我同他一向处得敦睦又安闲。再则兄弟如衣服,老婆如手足。他同他的手足们行那繁衍香火的大事,加个衣服就委实多余。美人在抱实乃风雅之事,中间再站个男人虎视眈眈盯着你怀中的美人,却就有些风雅过甚了。即使我并不是个男人,故而毫不会觊觎他怀中的女美人。他却不知,是以必然要防备一番。做男人不易,做个有浩繁老婆的男人更不易。想到这一层,我很谅解他。
墨渊拎着我和令羽从大紫明宫夜奔回昆仑虚,一起无语,令羽仍昏着,便更是无语。
他抓头发的手僵在半空中,神采乍青乍白,衬着那鸟巢似的一捧乱发,仿似打在汤碗里的一颗鸡蛋。半晌,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是断袖。我,我如果阿谁,又如何会把,把亲mm说与你当媳妇?”
我在胸中衡量一回,又衡量一回,缓缓道:“你昨夜喝了酒,半夜跑到我房里,说欢乐我,要同我困觉。”
当时候,我跟着墨渊已整整两万年。按理说,推演本身的天劫将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情势落下来,再提早预演些历劫之法,应不在话下。却因我夙来讨厌推演之术,只感觉那些印伽无趣至极,常常墨渊讲课时,便主动地打打盹,乃至学了好久,也不过恍忽能掐算个凡人的命数。即便如此,十次有五六次,也还是不中的。
实在忍无可忍,一个手刀砍出去,将他放倒在地。哪晓得力道施得太重,又刚巧砍在他颈后天柱穴,机遇偶合,他便昏了。重重压在我肚子上,重新到脚的酒气。
我一向未曾见到离镜。
令羽因一向昏睡,未见得那番景色。我瞧着跟前鲜血四溅的头颅们,却甚是心惊。
摸着知己说话,离镜其报酬人虽聒噪些,带来的酒倒是好喝的,和他斗鸡斗蛐蛐儿也是镇静的。是以,几日不见,我甚记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