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第4页/共4页]

夜华和奈奈这一番惊扰，所幸没败了我寻书的兴趣。

我抚额抬了抬手中的扇子，点头道：“倒是我初来乍到，不懂这九重天上的端方了，无妨，这端方听起来倒是个挺有兴趣的端方，那你便依着这个端方，快些拜罢。”

我因本日一大早被这位典范的两个婢女嚼了舌根，心中略有不爽。且听她此时姐姐姐姐的唤个不断，方才好不轻易顺下去的一口气，腾地又冒上来。我一贯不大爱听别人叫我姐姐，因当年小时候尚同玄女玩在一处时，她便前前后后地唤我姐姐。玄女这一根刺，刺在我心上很多年，乍一听典范唤我姐姐，那一根刺便扎得心中更加不快。

她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果然不愧为四海八荒一众干后宫的典范。可那几声姐姐，实在叫得我头晕。

她神采刷地一白，顿了半晌，道：“天君颁了旨意，明令了再也不能提此事的。当初晓得这桩事的仙娥们，也全被天君分去了各仙山，不在天宫了。”

这一番话说完，我表情略有顺畅。眼风里不易瞟到她伏在地上的一双手，紧紧收成拳头。小孩子家，面上虽做得滴水不漏，到底另有些少年意气。

既是想点透本上神在团子他爹跟前是团子他娘的替人，便应点得更加浅显易懂一些。似她这般九曲十八弯的绕，幸亏本上神贤明，在凡界浪荡时瞧了很多如许桥段的戏本子，方能入木三分地体味她这个话背后的意义，如果换个凤九如许一根筋的，岂不是白废了她的一番心机。但她这一大拜却拜得很好，只膝弯里一跪，便将这一番本来像是教唆的话，晒得又亲热又天然了。

我啧啧叹了两声。招了奈奈，绕过地上的典范，出门再次朝那上清境的天泉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