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物是人非[第1页/共5页]

当晚，卞赛赛当然逃不了一顿好打，直至被打得口吐鲜血。柳如是和李香君叩首磕出了血，苦苦要求，田畹才终究停手。可此时卞赛赛已然昏迷多时了，后虽经老中医细心调度复苏了过来，却因为胸中憋闷，加上对吴梅村极度绝望，不吃不喝，病也就愈发重了。不久后的一个酷寒的凌晨，进门送饭的丫环久唤不该，一掀帐帘，发明她早已亡故多时了。不幸卞赛赛已然断气，眼睛却仍忧愁地盯着窗外，仿佛仍在等候吴梅村的再度到来。

袁晨偷眼看去，来者恰是田畹。只见田畹仍一副雍容华贵之穿戴，只是身形较她分开前瘦了半圈，想是愁苦而至。

“啊？”袁晨大吃一惊，忙问道，“为甚么？”

“钱我照付。”吴若杰说，“但是请你不要在我面前大喊小叫的，一嘴臭气！”

“她本来就是这类揣摩不定的姓格么？”沉吟半晌，吴若杰问。

老鸨吃惊匪浅，却仍要嘴硬，强作嘲笑，却不由结巴道：“你，你到底是甚么人？竟敢直呼我们田大人名讳？”

报告完了，柳如是低头苦叹，落下泪来。袁晨也唏嘘不已，红了眼睛，不知如何相劝。

“甚么？”老鸨听后，眼睛滴溜溜转了一转，忙赔笑道，“那公子您稍等半晌，我这就着人去通报。”说着，对身边大汉使了个眼色，一个大汉随老鸨转成分开，其他几个大汉仍在门边等待着，仿佛恐怕吴若杰他们逃脱。

吴若杰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地把茶杯放在桌上，眼都不抬一下，说：“是我。”

吴若杰走上前来，双手抱拳，对柳如是道歉道：“这位蜜斯，我并非想偷听，只是歇息于隔壁房间，可这里装潢粗陋，墙板甚薄，你们的话音甚为清楚，听得我火冒三丈，坐立不安，才鲁莽冲了出去，还请包涵。”

柳如是低下头，沉默地点了点头。一颗泪珠从她的脸颊滑落，顺着详确柔滑的腮边落下，湿了一小块衣衿。

“哦？”田畹走上前来，高低打量了一下，笑道，“这位公子，叨教您是？”

“你说对了，”老鸨叫道，“我还真是来吵架的。如何着？我说这位公子，我们丫头哪点儿获咎您了？就弹唱一曲就完了？您就给她撵出去了？”

袁晨看着吴若杰那喷火的双眼，感觉心都要熔化了，只感觉一股**俄然涌上了眼窝。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刚才我没如何！”柳如是俄然进步了声音，颤抖着嘴唇说，“刚才我只是替卞赛赛鸣不平，不平她遇见的阿谁负心人。但是不是统统人都和她一样！我没甚么牢搔，对藏春阁，对田大人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