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团年饭[第2页/共4页]

男人们免不得小酌一二，说些过年的吉利话。石榴举了白水给长辈敬酒，妯娌几个也相互用白水敬敬，饭桌上格外热烈。

陈大娘道：“如何不守，你要想留着守，留下便是。”

厨房里烧着火，和缓，妯娌三个蹲着取暖，说说闲话，磕点瓜子。石榴炒的南瓜子，吃多了舌头也不上火，又苦涩，很受父老喜好，杨花儿特别爱好，装了两个荷包，走那里都抓几颗出来嚼。

陈大无法只能收着。

陈大娘用手戳戳石榴额头，“就会看热烈。”

“啊，不守岁？”石榴惊奇道。

好吧，石榴也蛮心动，一两金子呢，可值100两银子，好几万群众币呢。

陈家在祠堂祭祖，是举村大事，凡陈姓之人皆在场，然妇孺不在此列，只做些后勤事情，比方筹办牲口祭品、香烛清茶美酒，团、糕、饼，各色好菜。

吐槽了陈大娘一肚子，石榴一点点怨气也散了，帮了她一起清算桌子。菜做的多，又都是大鱼大肉，大部分都只夹了几筷子，这些个剩菜只能来岁再吃了。大年初1、二不能吃剩的，每顿都要新做，怕又要剩下很多。本年是个暖冬，剩菜留不悠长，要坏了很多东西。石榴一边收着，一边可惜。

细细碎碎的咔嚓声中，陈大娘的喊声格外震耳，妯娌几个赶紧用净水冲了手摆年夜饭。为显慎重，这年夜饭并不在灶房里，而是摆在堂屋。现世人讲究九九之数，摆二九十八个菜品，陈大娘中意的子孙合座放正中，鸡鸭鱼肉都齐备。陈大放了一串大长炮，世人才围桌而坐开吃。黑炭虽是奴婢，但陈大娘做主让他上了桌坐着。

山野村居，喜放鞭炮，虽这东西卖的贵，能值一斤肉钱，但陈家农户家户户都能放几斤肉，拿鞭炮炸山炸祖宗，炸马桶，炸牛棚，炸鸡窝，弄得鸡飞狗跳，美其名曰除污去讳。

莫非不滚就灵验了？石榴拿了鸡蛋不免发笑，不过祖宗的风俗，她虽不信，也不混闹，在嘴边滚了滚，正筹办放下，陈大娘又道：“别放下，吃了。红鸡蛋，满脸串，本年吃你的喜馍馍，来岁吃你的红鸡蛋。”

“快去把那驴子嘴堵了，天……”因是好日子，脏话必须被哔哔，是以说话不连贯了，“吵……老迈，别在驴棚放鞭炮。”

甚么花玩意儿，不过摆些外型罢了。石榴看陈大娘羞恼了，哈哈笑了两声，不敢多说了，用心做菜。

吴桂香看她入迷，拿胳膊碰碰她，“想甚么呢？这么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