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5页/共5页]

明檀心中喜意悄悄蔓开，托腮看着纸上所言，唇角更是不自发地往上扬起。

明檀懒得解释：“快随我去趟周府。”

叮咛完，她才似不经意地提了声：“对了爹爹，先前陛下赐婚的圣旨女儿收着，却总觉不当怕丢，夜里都睡不安生，女儿想着，还是该送出处爹爹保管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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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檀看着，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比先前更迟缓、更纤细地抬起了眼睫。

“你还在这干甚么？”

“……？”

“边幅当真，粗鄙至此……了吗？”沈画犹疑。

可那道背影就像是存了心般，一动未动,毫无回身迹象。

磨蹭半晌,目睹粥就要倒完了，她心下不甘,偷瞄背影也愈发频繁。

好说歹说劝了下来，没成想明檀还不时记取作画一事，次日一早便催着去了东花圃。接连几日，明檀在府中又是作画又是写诗，经常感慨些个甚么，画中姿容不及他真人半分，作的诗更是没有半句对劲。

来人单膝叩地参禀，话头特地停了一瞬，余光瞥见前头那不懂事的小婢女竟无躲避之意，且王爷仿佛也没挥退的意义，他有些游移。

及至视野的，是先前瞥见的那道玄色身影，清隽矗立，身量颀长,瞧着比舒二和沈玉还要略高半寸。

她灵光一闪，忙道：“有了，不若归去禀了我父亲，就说定北王殿下描述丑恶非常粗鄙，你委实是不肯嫁，我与你一道磨着我父亲，让他为你全面，到时再安排一场不慎出错、灭顶出殡便可！”

明檀捧脸赞叹道：“有情有义，难怪圣上如此信重于他！”

看完，明檀目光仍落纸上，不舍流连。及至页末，她发明周静婉还附了张纸笺，上书：“父言，新科取士，圣上所出金殿对策论兵之题，源自定北王殿下。”

江绪扫了眼她娇小薄瘦的背影，复而垂眸理事，倒也瞧不出甚么多余情感。

俄然，那道背影一动,似有回身迹象，明檀惊得粥都差点洒开来，慌里镇静地敛回目光，做贼心虚般低低埋着脑袋。

明檀现下是个小婢女,也不成能无端搭话,万一因多嘴被拖出去受罚,那可真是没地儿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