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乱战[第6页/共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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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

此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声声慢★

急风欺人，淡酒无用，雁逢旧识，菊惹新愁，所感所闻所见，无往而非令人悲伤之事，坐在窗户前面，的确感觉时候这个东西，实在坚毅，难以磨损它了。彭孙《金粟词话》云：“李易安‘被冷香消新梦觉，不准愁人不起’，‘守着窗儿，单独怎生得黑’，皆用浅俗之语，发清爽之思，词意并工，闺情绝调。”所论极是。这个“黑”字，是个险韵，极其难押，而这里却押得既稳妥，又天然。在全部宋词中，恐怕只要辛弃疾《贺新郎》中的“顿时琵琶关塞黑”一句，能够与之比美。

这个说法是对的。说“晓来风急”，正与上文“乍暖还寒”相合。前人晨起于卯时喝酒，又称“扶头卯酒”。这里说用酒消愁是不抵事的。至于下文“雁过也”的“雁”，是南来秋雁，恰是往昔在北方见到的，以是说“正悲伤，倒是旧时了解”了。《唐宋词选释》说：“雁一定了解，却云‘旧时了解’者，寄怀乡之意。赵嘏《寒塘》：‘乡心正无穷，一雁度南楼。’词意近之。”其说是也。

★声声慢★

这首词大气包举，别无枝蔓，逐件事一一说来，却始终紧扣悲秋之意，真得六朝抒怀小赋之神髓。而以靠近口语的朴实清爽的说话谱入新声，又确表现了倚声家的不假雕饰的本质，诚属难能宝贵之作了。（吴小如）

“晓来”，各本多作“晚来”，殆因下文“傍晚”如此。实在词写一整天，非一晚的事，若云“晚来风急”，则反而反复。上文“三杯两盏淡酒”是早酒，即《念奴娇》词所谓“扶头酒醒”；下文“雁过也”，即彼词“征鸿过尽”。今从《草堂诗余别集》、《词综》、张氏《词选》等各本，作“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