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下克上[第5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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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康道：“这罗氏是西夏国主的生母？天下有如许的亲妈吗？”

使者大惊：“世子这是何意？”完颜康道：“我固然胡摔海打长大的，却也不是没见过东西的人。”使者谨慎地问：“不知世子喜好甚么？”完颜康尽管笑嘻嘻地看着他。使者再三肯求，完颜康道：“我喜好我们圣上别生我的气呀。”使者忙说：“法不责众。”

撒哈林见好就收，在中都数年，也晓得这个门徒不易，向完颜康转移了话题：“你在宫里过得很津润嘛，筹算老死宫中了？你是黄花闺女吗？”完颜康正在吃生果，听得此言，果肉卡在嗓子眼儿，一边咳嗽一边翻白眼儿。乌也从内里听了，奔出去给他捶背。

完颜康再跑到宫里，甚么也不做，就坐在金主脚边，眼巴巴地看着他。将金主看得生出惭愧之感：“有话就说。”完颜康点头，还是看着他。金主受不了了：“就这么舍不得？去，找皇后去，就说是我说的，补给你。”完颜康对他直眨眼，不幸巴巴的：“好马啊！好马啊！”金主哭笑不得：“罢罢罢，你就收了罢！”

金主自发得战略见效，对他也是多方优容。因他年纪并不算大，依故居住宫里，金主此人又好个风雅。见他风骚清秀，容止娴雅，偏好将他带在身边，常与太子伴随摆布。且说：“生儿当如此。”

启事还在西夏。

金主道：“……他们还会来的，哼！乱臣贼子，不得民气，如何会不再来求我？”

完颜康的惊奇也只在这一时，看过一眼便不再理，口里道：“国主真是下了本钱了，贵国太后如何讲？”

来人微有对劲，他奉国主李安然与罗太后之命往金国来要求册封，也是为了堵一堵海内反对者的口。不想金主并不承诺。罗太后对此早有预感，派了数人照顾大量珍宝随行，贿赂金国权贵，代为说项。

丞相们大为焦心：“圣上，此时不宜与夏反目呀！”徒单丞相是进士出身的女真人，完颜承晖是宗室，都心向着他，见他如此固执，心忧如焚。当时女真上层有识之士，也都看出蒙古是大患来了，金国与蒙古的仇，真是比山高比海深――他们把铁木真家的曾叔祖俺巴孩给钉木驴上钉死了！这类仇恨，哪是等闲能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