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余音袅袅（三）[第3页/共5页]

“我不懂你们男人的心机，你感觉这件事我要如何对穆向才说呢？”

杨修夷，你真当我好欺负么！我是打不过你，但是我惹不起，我躲得起。怪就怪我这性子，老是记不住他对我的坏，他每次略微对我体贴我就立即对他缴械投降，再大的痛恨都会变没。就如昨晚，明显被气到哭，明天一顿大鱼大肉就被他拉拢了，难怪师父老说我没用，我是真没用。

我们持续走着，垂垂的我也听到了琴音，乐律悠远沉重，曲意苦楚，听得我一片心惊。

他转向陈素颜，沉声道：“对不起，初九性子过于坦直，有些过火，你包涵。”

我抬开端，穆向才和镯雀已经不见了人影，杨修夷斜靠在一边，悄悄的看着我，陈素颜还是一抹淡笑，我一把抱住她：“你如何不吵不闹！你如何不去骂他！你为甚么还要笑，你傻！你是真傻！”

我感慨：“弹的可真好，难怪镯雀因一首曲子便爱上了他，我都有点忍不……”

几近第一反应，我朝陈素颜望去，她还是紧紧贴着土丘，不作声响，不晓得是不是傻在那了。我作势冲要出去，杨修夷将我拉住，附耳说：“你这么出去，只会让陈家蜜斯落个无地自处。”

“嗯。”

“你师父哪弹得出如此深度？”他喃喃说道，“恐怕连我都做不到。”

“不消去了。”杨修夷的唇就贴在我的耳边，目光还是看着火线，轻声说，“穆向才很早便晓得镯雀是妖精了，他说他不在乎。”

这与师父弹的那首亡魂曲如此的天南地北，我问：“这是亡魂曲么？就算是盗版也不成能连调子都全然分歧呀。”

杨修夷挑眉瞅我：“你听过？”

我又想起一对温饱交煎的姐妹，为了一个馒头打得头破血流，师父见她们不幸，把她们带回了望云山收为门徒，教她们识字读书，供她们衣食住行。她们见杨修夷模样姣美，一身贵气，喜好围着他转，偏巧那年我和杨修夷正斗得死去活来，她们为了奉迎他，便合股起来欺负我，有次闹得凶，把我关进柴房拿刀威胁要砍掉我的小手指，成果混乱中砍掉了我四根指头，她们当时吓得回身就跑，偷了师父藏在床底的五十两银子下山逃了。厥后我学了乾元星阵，用巫术寻到了她们，她们一个在青楼里当起了卖笑蜜斯，却门客希少，一个在酒坊里干杂役苦工，腿脚瘸得短长。

我冒死的点头：“你放开我，我不管！就算他爱上了镯雀，我也要去说清楚，曲婧儿但是他的结嫡老婆！她但是为他生过孩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