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暖春阁[第2页/共4页]

我内心却有了惧意，一个可骇的猜想在我脑中生出，我问她：“你，你到底是谁？”

她身子微颤了一下，点了点头：“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我一阵反胃：“护花使者？你说杨修夷？”

我嘟囔道：“我已经够担待了。”

“那年娘亲病重，我不得不抱着爹爹留下的古琴来这里卖唱。他是这里的常客，当我第一眼看到他时，我便迷上了，今后万劫不复。”她伸手指向楼下的一个席位，此时坐着一对男女，女人大片红色的胸脯裸/露在外，坐在男人的腿上，和他耳鬓厮磨。她淡淡说：“他每天都坐在那边，离我操琴的处所不远，可我却感觉隔了千山万水，我不敢去问他的名字，也不敢和他说上一句话。卖唱最后于我而言是种耻辱，日复一今后，我却感觉那般甜美幸运，能每日操琴唱歌给本身敬爱的男人听，是世上多少女子的胡想？”

“我真的很喜好你的性子。”她笑了笑，神采变得当真：“初九，我欠你一句抱愧。”

我说：“他既是嗤之以鼻，却还跑来找我，可见他对你确切情深意重。”

阳光温暖，暖洋洋的洒在我们身上，我看向陈素颜，她精美的面庞似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美得那样迷离。她正垂首倒茶，晓得我在看她，莞尔一笑：“这么澹泊的午后，有小我能说说苦衷，真好。”

陈素颜带我去了暖春阁，在二楼大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窗外是柳清湖，湖畔热烈至极，行脚的贩子小贩大声呼喊，摊前驻满了路人。

她一愣，随后低低笑了两声：“是啊，确切如此。”

我问：“你是想要我把你的灵魂换归去吗？”

“这里是我和他初始的处所。”她说，“那会儿暖春阁买卖也是极好，只是没现在这般喧闹，当时多为文人雅客，爱好悄悄的喝茶吃糕点，偶尔吟诗作对，音量也不会这般聒噪。”

“既然我能附体过来，便申明这两具身材是一样的！”

我弱弱的弥补：“除了心狠手辣，你还挺丧芥蒂狂的。”

“厥后呢？”

“是啊，若不是你拦着，你那位护花使者恐怕就要把他踢出去了。”

她边笑边堕泪：“我看过巫书，灵魂附体要在灭亡的垂息之间，天时天时体质都对也只要万分之一的但愿。”

“田掌柜，我能够喊你初九吗？”她俄然说道。

她拨弄动手里的茶杯，腔调还是不徐不疾：“娘亲丧事过后的三个月，我守完了孝，向才便向我求亲，我们恩爱幸运，每日琴瑟和鸣，未曾吵过一架。两年后我生下了洛儿，他像极了他的父亲，也非常聪明聪明。却也在那一年，我家来了位朋友，是向才的昔日同门，他家道中落，来借住两月。我们伉俪二人生性皆是良厚，欣然收留了他，未曾想倒是引狼入室。他和城外的强盗们同谋，掳了我们母子，威胁向才在三天内筹到一万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