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恶少逞凶群蛇乱舞[第3页/共4页]

那笛声呜哭泣咽，一亮一哑的，甚是动听。蛇族们听到如许的声音，竟然停止了往那女人身上爬，一个个都昂起了头，跟着那笛声扭动了起来。卖蛇人的笛声高，蛇族们就一齐往上狠狠地昂头，卖蛇人的笛声低，蛇族们就往下低头，卖蛇人的笛声尖，蛇族们就一齐往阳处偏，卖蛇人的笛声哑，蛇族们就一齐往阴处闪，因为行动整齐齐截，那真是舞动了一出大家间无与伦比的蛇妖舞。

小贩也是气急生疯，气火火地说：“我这个傻瓜，也不能光养着你们这些精瓜。你们宴客送礼，凭甚么要让老百姓承担。我凭甚么要交厘金，老子就是不交了。”刘雅内一只眼鼓一只眼瞪，大声喝斥：“好个混仗东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收厘金是大清的律令，你敢抗旨不遵么？”

世人的一阵子嘟囔，公然喊出了一名豪杰，是卖蛇人看不下去了，骂道：“真是大**哄孩子，不是玩意。这几个算是甚么人啊，毒蛇不如，蛇蝎心肠。女人别怕，我来帮你。”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了一只竹笛，吹了起来。

卖蛇人也不甘逞强，一边用力地吹动着竹笛，一边顺手抓起了一条蛇，来了个大置换，把竹笛放到了鼻孔上，用鼻孔吹笛，而把蛇头渐渐地放到了本身的嘴里，用牙咬住，一边还做动手势。公韧对着世人大声地翻译道：“我这叫一龙出蛋。”

有一个女人跑得慢了点，被几条毒蛇裹在正中，真是跑也不是，躲也不可，直吓得尖声大呼。公韧一看，这不恰是刚才给他3o文钱的阿谁女人吗，内心非常焦急，大喊一声：“女人千万不要乱动，别刺激蛇!”说着话仓猝从中间肉案上摸起一把刀，在竹林里砍了一根竹竿，用竹竿一条一条地拨着围着女人的毒蛇。但是要想挑开那些蛇也不是这么轻易的，那些蛇一个个显得湿漉漉的，非常光滑，再说也不诚恳，要想挑着它们，可也不是普通的工夫，直急得公韧的头上冒出了大汗。

这几个张牙舞爪，一身官服的人晃闲逛悠地到了卖蛇肉的摊子跟前，副官对着小贩就喊：“5oo文!”小贩低声下气地说：“这位官家，我明天赋卖了几百文啊？”副官又喊：“6oo文!”小贩又说：“太冤了。这位官家，你也给我说说，你们要这么些厘金干甚么去了，没见着给我们老百姓造一点儿福。”

卖蛇肉的有点软了，嘟哝着说：“我不是不交厘金，实在是没挣这么多钱。”刘斜眼眸子子转了转，看了看蛇筐说：“既然没钱交厘金，就别煮熟的鸭子――嘴硬了，先贡献贡献我们吧!”小贩嘴一撇说：“我凭甚么贡献你们，偏不!”斜眼急了：“这也不可，那也不可，真是茅房的石头又臭又硬，敬酒不吃吃罚酒。弟兄们，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