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八[第1页/共5页]

他说你像阿谁瞿安？他熟谙他？他是黑竹会的人？

这剑上仿佛有剧毒。凌厉道。我……我总不好让他死了，还要问他话。你可愿——可愿救他一救？

黑衣人见一支兵器被他夺去，不怒反嘲笑。

黑衣人面上青紫与黑气退去了少量，气味却更见衰弱。他微微一哂。你也是杀手，你晓得的——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

要谨慎你最信赖的人。他想起刘景的这句话。甚么意义？我最信赖的人派他来杀我？他指的是大哥么？

他不动神采，诱使他渐渐逼近。数丈周遭早不敷用——他避入竹林。黑衣人固然兵刃诡异，却还记得竹林之约，是以并不砍倒竹子；凌厉一闪一避，他兵刃追来，亦有顾忌；不过凌厉的顾忌天然更是不小，不敢反击，干脆只是闪避。

凌厉收回剑鞘，右手将那剑自鞘中拔出。剑柄本来很小，想是本可与他右手长剑相合，现在与乌剑并握于手心也不觉累坠。

凌厉，我公然不该藐视了你。

他……

我猜到了，但正因为此，我有更多事情要问你！我方才问你的那些，你都没有答；另有，他又去那里了？你为甚么……

是谁？

你让我静一静。凌厉低头，望着桌面。

黑衣人脸上仍然轻笑着。你……你莫非还没猜到我是谁么……

谁料那剑柔韧非常，竟似更像一条钢制长鞭，逢力处便弯身而卸，但直刺而来时，又极是威胁。凌厉招式被他尽数卸去，颇是无计可施，反叫他逼得狼狈起来。

直到深夜，那张紫气森森的面孔，仍然未能从他面前抹去。

他突地心念一动。左手的长剑。他的左手是长剑，而他的左手是剑鞘。如若他以剑难以对于敌手这毒手的兵器，那么以剑鞘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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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归去吧！他还是如许对她说。

他脸上轻微地一抽，满面青紫的淤块都似暴涨出来。凌厉才反应过来这是中毒之象——可那里就有这么快？就算他这剑上有毒，方才划破一点肌肤，那里至于面色已经如此？

认输？黑衣人持续嘲笑。你公然与他很像！

不错，他信赖俞瑞，但他却信赖这只是一个曲解——因为即便俞瑞真的派他来杀他，这也只是一笔买卖——我已分开黑竹，他没有任何来由再庇护我、回绝如许的任务。倘如有人要取我性命，他会照单全收。而他——他毫不会是以去怪俞瑞。

凌大哥，他……

那小我——你——晓得他是谁了？邱广寒踌躇了半天，还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