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法言义疏[第3页/共5页]
老太爷已经回屋了,老太太也拄着拐杖站起来,看了郭氏一眼,“都别说了,这事儿是你们对不住大房。祰哥儿在外头受刻苦,让他长长经验,也好磨炼一下他的心性,总不能一向这么下去。”
苏禧这下看清了他的脸,恰是卫沨。
边关这阵子不承平,常有外族流寇进犯,惊扰了边关的百姓,昭元帝便指派苏家前去边关平乱。苏老太爷身材不好,此次出征的人就换成了大老爷苏振和二哥苏祉,这个月月尾就要解缆了。
这一去也许要半年摆布,苏禧便想去明觉寺给爹爹和二哥求一道安然符,保佑他们平安然安地返来。
这厢,苏禧和唐晚坐马车来到明觉寺山脚下。为了表示心诚,两人弃车步行,一起爬到了山顶。
苏禧用手指摸了摸脸颊,道:“我就是偶尔翻一翻。”
苏禧移开视野,硬下心肠道:“这事我做不了主,二婶母求错人了。天晚了,我要歇息了,二婶母和二叔父也早些归去吧。”
苏禧向明空方丈道了谢,走去背面的藏经阁,让唐晚和两个丫环在内里等着。
前几日二老爷把四爷苏祰从族谱里除名后,苏祰一向住在与将军府隔着两条街的葫芦胡同里。二夫人郭氏这几平常常去看他,饶是苏祰遭到了这么大的奖惩,也没见他诚恳多少,仍旧成日跟着之前的朋友喝花酒、听曲子。
之前郭氏心气儿高,见不得大房和三房比他们二房好,说话也老是酸溜溜的,这么一对比倒是显得有些不幸了。但是苏禧一想到苏祰与苏凌蓉同谋要坏了本身的明净,就不得不硬下心肠,看向一旁的二伯父,道:“二伯父也是来求我的吗?”
苏禧站在帘子前,头一次瞥见二婶母这么低声下气地跟她说话。
听雁擦干后,又往手内心倒了四五滴蔷薇油,两手搓热后涂抹在她的发梢上。
郭氏就只好闭上了嘴。
苏禧这两年既是跑步又是习舞,体力颇好,爬这点儿山路底子不费事,就见她法度轻松,一起悄悄松松,小脸挂着浅盈盈的笑,身形轻巧得跟只小燕子似的。
苏禧闻言,打盹去了大半,放下书迷惑道:“他们来干甚么?”
苏禧从惊奇中回神,道:“庭舟表哥如何在这儿……”睡觉?
二楼比一楼更暗淡些,连一扇窗户也没有,只要墙上每隔几步挂着一盏油灯。
果不其然,郭氏一见她便声泪俱下地求道:“禧姐儿,祰哥儿是你的四哥……他是一时胡涂才会做出那种事来,他已接受了经验了,你就谅解他这一回吧……祰哥儿如果没了,我也不活了,现在你锦儿嫂子又有了身孕,孩子眼看着要生了,你忍心看着本身侄儿平生下来就没有爹吗?禧姐儿,二婶母晓得你从谨慎地仁慈,二婶母求求你,跟老太爷说一声,把祰哥儿接回野生伤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