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埙(一)[第1页/共4页]
是以桂嬷嬷做完了手里的事情,也就辞职:“老奴去外头看看,桂圆这丫头趁早就去拿的早餐,如何这么大工夫了,还未曾见她返来?”
正自怔忪间,忽听门“吱呀”一声轻响,林谨容从速闭上眼,从睫毛缝里看出去,桂嬷嬷抱着一床被子,轻手重脚地为她添上,又走到油灯边查抄是否另有灯油,见统统安妥,方才又悄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林谨容悄悄点头,忧愁隧道:“明日舅母和大表哥就要走了,这一去又不知甚么时候才气再见面。我想为他们送行,却又怕难堪母亲。”
可这笔账始终是要算的。因此三房现在要的是低调,林谨容挨了罚就该乖乖躲在房里抄誊写字,深思做女红,哪怕出去同业将拜别的舅母和表哥吃顿告别饭是应当的,三太太或是林谨音又哪儿敢去替她讨情!
荔枝沉吟道:“三太太现在是不太便利去替您讨情的。”
林谨容探手摸了摸枕匣里的两把钥匙,悄悄一笑,这些天来桂圆欲言又止的神采和纠结全都在她眼里,但这钥匙,桂圆是永久也别想再要归去了。就像有些东西,是她的,如果她不想给,谁也别想拿走。想要,除非她不要。
桂嬷嬷冷厉地瞪了她一眼,一手接了食盒,一手悄悄用力掐了她的一把,冷声道:“没有,也不准你提半个字,不然老娘请你吃竹板炒腿筋肉!”
“女人可受委曲了。”桂嬷嬷在一旁看得清楚,用银簪子从瓷盒子里头把那细心调制的香雪面脂挑了些出来给林谨容细细涂在脸上、颈上、手上,替林谨容悄悄揉开,无声地叹了口气。
荔枝无法,只得按着本身常日的察看,将林谨容常常把玩的那一只留了,另寻了个小巧精美的锦盒装上另一只埙,打了油伞迎着绵绵的秋雨,踩着青石板路去了。
“问到是甚么事了么?”林谨容看了看窗外,秋雨仍然下个不休,这类气候林家的女人却要出门,那必是碰到甚么不普通的事了。
桂嬷嬷还未开口,就见林谨容走了出来,暖和隧道:“我让她去请五女人来喝茶,我今晚想陪陪舅太太吃顿告别饭。”
她又想起那件事――她记得,有很多处所因离都城较远,什物运输困难,很多赋税便改成征银或折银,本年平洲歉收,来岁平洲仍然是大歉收,且来岁对于平洲和清州来讲,乃是一个转折之年,上供钱改作了买银入贡。有很多税户无银,便向银铺兑换,详细数量她不晓得,她只记得那一年平洲和清州都有人是以发了大财。在那以后便有人常到京中去买银,在赋税征收之际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