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世今生[第1页/共3页]
但是,更多的人却战死疆场,战后统计伤亡,官上造册,百文铜钱朝家里一扔算是抚恤。
宋根生怯怯地站在他身后,目光里充满了畏敬。
…………
很多年前的一个夜晚,他的父母将顾青拜托给乡邻,然后仓惶分开了石桥村,传闻是遁藏仇家,因为前程凶恶存亡未知,伉俪二人不忍缠累顾青,便将他留在村庄里,对他们来讲,做孤儿总比死了强。
顾青蹲在门前的石阶上,望着远方的青山发楞,他的目光苍茫,双手无认识地在大腿上来回摩挲。
见顾青浑不在乎,宋根生故意劝几句,但回想起顾青对于丁家兄弟的狠毒手腕,宋根生识相地闭嘴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句话还是很有事理的。顾青就是阿谁比丁家兄弟更恶的恶人。
顾青游移了一下,然后满脸当真地解释:“‘爸爸’是西域蛮夷的胡语,表示投降臣服的意义,也能够表示尊敬,是失利者对胜利者表达今后不再抵挡的一种典礼。”
靠着父母留下的财帛,顾青度过了吃不饱又饿不死的童年,年事渐长,父母留下的炊事费大略也花得差未几了。幸亏除了财帛,父母还给他留了一亩薄田,顾青十岁时便在村里长辈的教诲放学着耕作,每年交过官府的赋税后,勉强能赡养本身。
那么多青壮战死,可村庄里的人仍然前赴后继插手府兵。
大师不熟,各自安好便是好天。
至于本身的父母究竟是生是死,他们是甚么来头竟然有仇家,这些题目顾青涓滴不体贴。
村里孩子的父亲大多是战死,留下孤儿寡母们苦苦支撑着支离破裂的家,也有幸运活下来的老兵,但都是缺胳膊缺腿的残疾人。
活了两辈子,顾青都是孤儿。运气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娘们儿,一次次对准他扣动扳机,枪枪射中。
虽说本身长了一张不欢畅的脸,但五官搭配还是很公道的,看起来有种奇特的颓废气质,诱人。反观宋根生,长得就比较浅显了。
“你……谨慎丁家兄弟。”宋根生嗫嚅着嘴唇道。
“你没我长得都雅。”顾青盖棺定论,语气不容置疑。
宋根生恍然,嘴巴张成O型,固然不明白一个山窝里的穷娃子为何会晓得番邦蛮夷的用语,但这类奥秘而高端的典礼刹时便征服了宋根生。
宋根生呆了一下,道:“你本日差点杀了他们,丁大郎横行惯了,岂能受此大辱,他们必然会抨击的。”
顾青变得很陌生,但无疑也变成了强者。对强者怎能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