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昔年恩怨（上）[第2页/共4页]

刀疤脸的目光望向山崖下方，愈发阴霾森然：“十年大仇，逃是逃不掉的，赶尽扑灭，不死不休！”

张怀玉深深看着他，心头浮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

张怀玉点头，轻叹道：“我重新跟你说吧，你也该体味你的出身了。”

张怀玉苦涩一笑：“是，我是张九龄之子张拯的女儿，不过是妾室庶出。”

“无妨，跑不远的，就这几日便能查出成果，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就算逃脱，能逃多远？论追踪敌迹，我们但是里手，不然也不会毫无线索的环境下追到青城县来。本日放过张怀玉，也算表示了对张相的敬意，我们仁至义尽了。下次若张怀玉仍要护着那野种，就别怪我们痛下杀手。”

三名大汉对上张怀玉，本来应是赛过性的战势，幸亏张怀玉的身份令三人非常顾忌，终归不敢对她痛下杀手。

举目四顾，发明几个村民仍在远远地看热烈，顾青扬声大吼：“去卸个门板，再来十八个壮汉，帮我把她扛归去！”

另一人缓缓道：“查清楚了吗？肯定在青城县四周？”

张怀玉嘲笑，却不说话，她已没力量说话了。

再次打量张怀玉，顾青道：“本身能走吗？要不要我抱你？”

锋利的刀刃划过她的胳膊，张怀玉一声闷哼，身形向后退了几步。

顺手将一脸惊怒的张怀玉朝地上一扔，顾青喘着粗气低声道：“对不起，我极力了。”

高僧劝人放下屠刀，为的是化解戾气，消弭仇恨。但是，高深的佛法终归没法渡化世人的仇恨，人道的恶，佛亦难渡。

顾青仓促赶来时，张怀玉坐在村口的山路边安息，一身乌黑的衣衫到处充满了血迹，本来鲜红的血已干枯，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张怀玉的神采惨白，不知是失血过量还是因为惊骇，见顾青赶来，张怀玉朝他笑了笑。

顾青坐在床头，道：“说吧，你惹到哪路仇家了？”

说完二人一愣，噗嗤一声笑了。

顾青神采泰然，并不感觉本身应当惭愧。本身做不到的事就不要勉强。

张怀玉气结：“你……”

“张怀玉仿佛与顾家的野种熟谙，她若逃脱给顾家野种报信如何是好？”

张怀玉定定谛视着他，道：“有关，开元二十八年仲春，我祖父上疏回籍扫墓，路遇政敌仇敌，欲杀我张家满门，你父母为庇护我张家，以寡敌众，终究力竭血尽而战死。”

另一人点头：“罢了，当年我等行刺张相，已是心中有愧，无法身不由己，张相以先人便放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