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昔年恩怨（上）[第4页/共4页]

张怀玉惨白的脸一红，道：“我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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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仓促赶来时，张怀玉坐在村口的山路边安息，一身乌黑的衣衫到处充满了血迹，本来鲜红的血已干枯，变成了暗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张怀玉的神采惨白，不知是失血过量还是因为惊骇，见顾青赶来，张怀玉朝他笑了笑。

措置过后，张怀玉半躺在床头，神情衰弱地半阖着眼。

高僧劝人放下屠刀，为的是化解戾气，消弭仇恨。但是，高深的佛法终归没法渡化世人的仇恨，人道的恶，佛亦难渡。

不知不觉间，张怀玉受了好几处伤，如果顾青说的“江湖”存在的话，那么现在相搏的四人便都是江湖中人，他们与张怀玉算是同一个层次的。

顾青打量了她一眼，神采顿时阴沉下来。

另一人点头：“罢了，当年我等行刺张相，已是心中有愧，无法身不由己，张相以先人便放过吧。”

张怀玉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莫傻了，我的技艺都被打成如许，你如何帮我报仇，冒死就管用了么？”

顾青在村里权威日重，现在神采又很丢脸，村民们纷繁听话地分开。

张九龄，算是开元年间最后一名贤相了，张九龄以后的李林甫以及现在还未成为宰相的杨钊都是青史上闻名的奸臣，李隆基也因为重用这些奸臣而导致国运式微，国本摆荡。

顾青游移了一下，接着二人异口同声道：“还是算了，不费事宋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