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探病 下[第1页/共3页]

桐叶听出了侯爷的言外之意，脸上有些红，忙住了嘴，将氅帽挂了起来，又出来给夫人回话。

楚华谨回过神来，长叹一声，道：“舒凡就是心机太重。如果她能同你一样，凡事想开些。这病，也不会一日重似一日。”

这边两人说着，裴舒凡身边的另一个陪房赵家的出去回话道：“回夫人、侯爷的话，四个姨娘过来了。在内里候着。”

楚华谨的貂皮大氅，天然是给齐姨娘披了归去。他有些怕裴舒凡晓得后内心不悦，更添了她的病症，楚华谨便板了脸道：“桐叶，你僭越了。”――主子穿甚么用甚么，自有夫人做主，关你这个奴婢甚么事？

到了正屋的阁房，通房桐叶迎了出来。见了楚华谨，忙给他施礼道：“侯爷来了。”又起家要帮楚华谨宽衣，却见他只穿戴一身三色靠镶滚边底有团云纹的右衽长袍，腰系着犀牛皮腰带，腰间一个白玉扣，更加显得他剑眉星目，蜂势螂形，宽肩细腰，身材高大。

薄命怜卿甘作妾。

“左不过是人参、肉桂、阿胶和雪莲这些大补之物。只是要的年份更深些，普通世面上卖的，已是不敷用了。”宁妈妈在前面躬身小跑，跟上了侯爷的法度。

裴舒凡见楚华谨不悦，也冷了脸，道：“侯爷这是说甚么话？――她们等得起，妾身但是等不起了！”

“大夫都开了些甚么药？”楚华谨一面急步往正屋的院子里行去，一边问道。

齐姨娘心下忐忑，不敢再开口。前面见楚华谨已是跟着她快走到她住的院子门口了，齐姨娘忙含笑止住他道：“侯爷，我到了。――大夫也快出去了。”

“侯爷来了。”裴舒凡微微起家，号召了一声。

楚华谨抿了抿唇，道：“寒冬腊月的，做甚么又让她们跑来跑去。――你就不能等一等？”想到他刚刚才发话让四个姨娘归去歇着，裴舒凡这是驳了他的话？

裴舒凡刚才吐过血，看上去已是重新洗漱过了。脸上的脂粉已经洗去，暴露黄黄的一张脸，褪去了很多平时的威仪，反倒比以往不幸敬爱。

齐姨娘忙用帕子拭了拭。

齐姨娘见侯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晓得他定是想到了夫人的病，忙安抚道：“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侯爷不消担忧过分。――如果侯爷为此伤了身子，可让我……我们……靠哪一个去？”眼角就有了模糊的泪花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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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姨娘闻声侯爷说给她和琳儿住的院子送了东西畴昔，不由喜出望外。那灰鼠皮也罢了，银霜炭倒是可贵的。全部侯府后院，也只要太夫人和夫人那边有定规。忙转头福礼道：“多谢侯爷挂念着。琳儿这阵子早晨一向被那炭气呛得咳嗽，睡得不平稳。有了银霜炭，她总算能够睡个好觉了。――侯爷事忙，也要记得保重身子。琳儿常常念叨着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