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怨·水鬼[第2页/共3页]

只是此时的阿沅神采惨白如纸，跟洛水阿谁水鬼差未几，目睹着已经要咽气了。

他日日在洛水浪荡，常常瞥见爷娘和阿茵，都会沿着河岸送他们好远好远。

衣袖被松开，郁离皱眉看着阿沅的灵魂未离体便散开，心下一片冰冷，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杀了人，还要她灰飞烟灭？

正巧何家阿郎在外抱回一子，就是现在的何明昌。

郁离这才晓得，本来何明昌的阿娘出自杨氏。

这东西表情颠簸大了不可，染了太多血腥气也不可，难服侍得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郁离脑筋里仍层层过滤着关于何家和何茵的各种动静。

固然实在羽士批示不动鬼差阴兵，可戋戋水鬼，说收就能收了。

阿沅眼中的光彩垂垂暗淡下去，终是没能再说出第二句话来。

杨氏即便不是何茵的亲祖母，可到底一起糊口多年，不至于那般残暴害了何茵吧。

而在阿沅身边不远处还躺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老羽士上前瞧了瞧，点头道：“是只狸奴，不过妖魂散了，有救了。”

郁离蹙眉，心中总感觉事情该当不止这么简朴，何茵的影象中可没甚么小郎君啊。

“也不必然，毕竟这只是我所知，详细究竟产生了甚么，能够只要他们本身晓得。”老羽士顿了顿又道：“不过何家环境看上去不庞大，想不通为甚么自家女郎受了那么大的委曲，他们家长辈压根没究查的筹算。”

水鬼只钻出个脑袋，惨白的脸上非常局促地看了两人一眼，心中忐忑不安的再问了一遍，“是城东何寺丞家吗？”

水鬼见她不信，顿时躁动起来，湿漉漉的长发在水中四散开来，“我亲耳听到有人奉告她，只要死祭了何家一子一女，她的儿子就能拿到何家产业，都怪我当时太粗心，没想到谭元青竟就是她那儿子，这才着了道被推下水灭顶，现在阿茵也死了，定然是他们害死的。”

“外间传闻何明昌很心疼这个女儿，何况他身为太常寺丞，官位说高不高，却也不算低......”

阿沅已经很难再说出完整的话，她被震碎了心脉，回天乏术。

郁离分开洛水畔的时候，老羽士亦步亦趋地跟着。

“可甚么？”郁离看了眼本身沾了血的衣袖，用力将腕间将要闪现出来的锁链压抑归去。

杨氏自那以后便将何明昌养在膝下，竟真的不计算将他教养成材。

水鬼像是久无人倾诉，一股脑把何家的八卦尽数说给岸上两人听。

“你的意义是那两位郎君中便有害了何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