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问意(上)[第1页/共4页]
太后向沈延和杨氏问道:“上回说的那绥阳侯陈植之女,倒是如何?”
太后点头:“也好。”
我说:“公主有所不知。当时公子急于返回遮胡关,可战乱之下,奴婢坐骑不见了踪迹。彼时城中马匹紧缺,实难以寻觅,公子故而令奴婢同乘。奴婢铭记公主嘱托,思考战事初定,但伤害仍存,奴婢既是要护公子全面,同乘亦不为过,故而服从。当时表公子亦在场,可为奴婢作证。”
大长公主没有再理睬我,与公子在上首说话,又留他用了羹汤,直到夜色渐深,才让他分开。
太后说罢,她却转向大长公主:“虽说元初不成二十五岁前结婚,然早些议亲定下又有何妨?该筹办了。”
太后道:“不睬会乃是端庄。婚姻乃父母做主,岂有私相授受之理。今后再有人挑逗你,你便用这话回绝,堂堂闺秀,切不成胡乱肇事。”
公子虽至今未曾订婚,但如果说主公和大长公主全无考虑,那是不成能的。桓肃和南阳公主的母舅新野侯陈衷一贯有来往,而桓府中的仆婢们在暗里里也早已传得有眉有眼。公子配公主,世人常常提及时,无不羡慕慨叹,男默女泪。
“元初可安息了?”她从内官手中接过茶杯,轻抿一口,问道。
“禀大长公主,”我说,“公子还未安息,奴婢来之前,他去了马厩。”
大长公主道:“这般焦急做甚,你才回到家中,总要疗养些光阴。”
“有功便是有功,有甚可谦逊?”大长公主的声音和缓,“本日我唤你来,乃是想问你一事。”
我路过沈冲身边,发觉他也看着我,微浅笑了笑。
我瞥一眼大长公主,只见她听着沈延与太后说话,喝着茶,似笑非笑。
二人对视一眼,杨氏道:“陈氏闺秀甚好,只是问了生辰请卜者贞问,不甚合适。”
此事,世民气照不宣,但此中启事都晓得。沈冲的婚事迟迟不决,与甚么卜者无关,启事全在沈延。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心想给他找一门上好的婚事。至于人选,他也早就已经想好。天子的第十四个女儿南阳公主,在浩繁公主当中,最受天子心疼。她的母亲陈朱紫,出身贫寒,原是天子做太子时的宫婢,因生下南阳公主和八皇子广陵王而受封,甚为得宠。可惜陈朱紫在天子即位以后不久以后就归天了,只留下一双后代。浩繁皇子皇女当中,天子对南阳公主和广陵王最为关照,特别是南阳公主,天子经常亲身过起居之事,可谓视若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