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问意(上)[第2页/共4页]
太后拉着公子的手,扣问了一番西北之事,叹口气:“我这般年纪,另有甚可图?惟愿儿孙安然。若这表兄弟二人早日立室,也了结我大半苦衷。春时圣上为子浩定下了中书令周珲的闺秀,可元初与逸之年善于他,反仍无所下落。”
只听太后在身后道:“我但是胡涂了?总觉这婢子面善……”
不出所料,我一番话说完,大长公主的神采变得驯良下来。
可才进门不久,大长公主院中的人来找我,让我畴昔一趟。
太后道:“不急不急,逸之本年二十了,你二十之时,两个女儿早已出世。”
公子自知理亏,笑笑不语。
后堂里,只要大长公主一人。她坐在上首的软榻上,正闭目养神,两个侍婢正给她捏肩捶腿。
大长公主一笑:“我说的留下,乃是将来。本日太后所言,教我想起此事。元初虽未结婚,不过他毕竟是大人了,纳妾侍也无可厚非。元初自病愈以后,身边侍婢唯你最是亲善,我与主公都看在眼里。元初喜好之事,只要不坏,我向来不禁止。你如有此意,我可为你成全。”
公子神采如常,行了礼,道:“儿来看看母亲,何必通报。”
我唯唯应下。
太后皱眉:“怎又分歧适?问得甚卜者,偌大个天下,怎挑了三年也挑不出吉利的来?”说罢,她对杨氏道,“君侯在朝中繁忙,后代之事疏于粗心,乃是平常。为人母者,当多加操心才是。”
太后嗔道:“你休得来替你父亲障眼,元初之事,你又不是不知。”
公子的目光有些微和缓:“儿已返来,母亲何必再操心。”
“为何?”他问。
“霓生怎在此?”公子看看我,问道。
大长公主没有再理睬我,与公子在上首说话,又留他用了羹汤,直到夜色渐深,才让他分开。
这话说得怪里怪气。我一个奴婢,他们要我如何,命令便是,向来不须多此一举来问甚么志愿。
此事我早已晓得,对我而言倒是无甚所谓。天底下没有人会想跟公主争郎君,即便那是夙暗恋的梦里人。
公子无法,只得应下。
公子还要说话,大长公主叹口气:“元初,你出去两月,消息全无,在府中陪陪母亲又如何?”
“你可想留在公子身边?”
大长公主又问了些公子常日起居之事,我正一一答来,外头的内官俄然来报,说公子来了。
我亦回以浅笑,站回主子的行列中时,表情已经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