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问意（下）[第1页/共4页]

公子道：“闲暇之兴耳。”

“秦王。”谢浚道，“他的王府当中，亦离不得兵法沙盘。”

但他真的返来了。此事一下压过了荀尚的大捷，成为朝野热议。

我将茶盛出，别离呈到公子和谢浚面前。谢浚接过茶杯，环顾四周，面露赏识之色。少顷，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沙盘上。

闻得此言，我和公子皆有些不成置信。

说熟谙，是因为近年大捷的战事，总离不开他的名字；说陌生，则是因为他已经多年没有呈现在都城。

想起方才公子说的话，我仍感觉风趣。

他方才俄然闯来，本来是怕大长公主非难我么？

桓瓖说的不过是诨话，不想公子竟被他带歪了去。

公子头也不回，道：“不见。”

我哂然，感觉好笑。

天子喜好热烈，这般大节庆，宫中便要大摆筵席，除了在京的的一众皇亲国戚，另有各路世家重臣。

实在我很有打动，想对他说，公子，我想要我祖父的田庄，再给我十万钱……但是这只能想想。公子这般纯真的人，我编个故事哄他，他或许会一时打动承诺下来，可惜，他头上另有桓府。

我望着头顶的房梁，思路飘零。

究竟上，看不惯我去告状的人一向都有，比如大长公主的家令徐宽。可他们也没甚么体例。府中凡事都要听主公的，主公凡事都要听大长公主的，而公子是大长公主的宝贝心头肉。只要公子决计不从，大长公主撑不过量久便要投降。

公子道：“本日我本想在太前面前为你请功，却为母亲所阻。我方才传闻她将你唤了来，恐她非难于你。”

以是说，慈母多败儿，正合我意。我只要把公子凑趣好，便决然不会被赶走。

此事起因，朝野自是心知肚明，而约莫都是为了一睹皇家的热烈，本年的中元宫筵，人来得特别多。未退席前，我跟着桓氏世人游弋于人群中酬酢见礼的时候，到处能听到有人在说秦王。

不过也有例外。

说着话，公子将谢浚请出院中。仆人早已在花树下铺陈案席，焚香煮茶。

公子点头：“弟久仰秦王，如有朝一日到秦地，当登门拜见，就教兵法学问。”

谢浚讶然：“哦？我指导过何事？”

“霓生。”走了一会，公子忽而又道，“你喜好女装么？”

“谁说不是。”沈延的老婆杨氏拥戴道，说罢，又问，“秦王果然会来？京中这几日都在说他，可甚少人见过他。”

唯有秦王，连公子这个外甥，也早已不记得他是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