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问意(下)[第2页/共4页]
我哂然,感觉好笑。
谢浚闻言,面上暴露些讶色,未几,倒是淡淡一笑。
“秦王。”谢浚道,“他的王府当中,亦离不得兵法沙盘。”
“元初常日亦爱好兵法?”他问。
公子道:“闲暇之兴耳。”
说着话,公子将谢浚请出院中。仆人早已在花树下铺陈案席,焚香煮茶。
“元初可知,我本日见元初这沙盘,想起了何人?”他说。
我说:“大长公主为何非难我?”
“自是当真。”我说罢,反问,“公子觉得何事?”
说熟谙,是因为近年大捷的战事,总离不开他的名字;说陌生,则是因为他已经多年没有呈现在都城。
桓瓖说的不过是诨话,不想公子竟被他带歪了去。
公子道:“便是前凉州太守轻敌冒进乃至败亡之事,弟深觉得鉴,故有所警悟。”
我说:“公子那里话,公子待我甚好,并无忽视。”
对于雒阳人来讲,秦王是一个熟谙又陌生的人。
“见他何必去秦地?”谢浚道,“秦王已到了雒阳。”
“圣上就是邀兄弟们聚一聚,这些闲人,唯恐天下稳定。”看着那些三五成群说得一脸努力来宾,大长公主不觉得然道。
一天凌晨,他晨练返来,才更了衣,管事来报,说来宾来了府中。
公子问:“何人?”
不久以后,中元节到了。
大长公主嘲笑:“孝不孝,还须得从长计议。一去七年不回,算得甚么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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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道:“本日我本想在太前面前为你请功,却为母亲所阻。我方才传闻她将你唤了来,恐她非难于你。”
大长公主一言令媛,第二日,官署中的人来桓府奉告公子到差之期,公然就是下个月。
“谁说不是。”沈延的老婆杨氏拥戴道,说罢,又问,“秦王果然会来?京中这几日都在说他,可甚少人见过他。”
以是说,慈母多败儿,正合我意。我只要把公子凑趣好,便决然不会被赶走。
公子讶然。
回院子的路上,公子问我:“母亲唤你做甚?”
公子亦笑:“若非兄提点,弟几近不得门路。”
杨氏看她神采,忙道:“此言甚是。”
来人的确是谢浚。
“我也不知。”公子说着,叹口气,“霓生,我晓得与我靠近之人,总不免惹上闲言碎语,母亲本日之举,想来也是听了些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