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秦王（下）[第4页/共5页]

世人皆笑。

豫章王世子年纪不大，但举止似豫章王，甚为慎重识礼。

王后陆氏在王府中养病，此番亦未曾来。豫章王带着世子和宁寿县主来到，两家人坐在堂上，其乐融融。

“儿何时不恭敬母亲。”他说。

他不满地看着我：“说甚梦话，嘀嘀咕咕。日头都上半空了也不见你，公子让我来看，你公然还在睡。”

“你会问卜之术？”

赵王笑起来。

本来都是梦啊……

他每次这般打扮，再配上那副一本端庄说话的声音，我都感觉好笑得很。

豫章王笑而点头：“她自在如此，率性惯了，家中谁也管不得她。”

我躺在榻上，望着房顶，摸了摸汗湿的额头。

“快些随我去，莫教他们久等。”他低低道，声音里仍藏着镇静。说罢，款款分开。

昏黄的睡眼中，却见是青玄。

大长公主点头，道：“我府中有些宝芝，都是数百年的，你本日带些归去，也聊表我情意。”

公子将遮胡关之事奉告秦王，秦王听罢，也看着我，饶有兴味：“你叫云霓生？”

“她叫你去不过问些家长里短，何时说不得。”公子瞪起眼，“是你教我莫与人说，我便让青玄留在了殿上，你莫非要我一小我去？”

公子问：“何事？”

“我记得，你叫云霓生，是么？”他看着我，问道。

大长公主嗔道：“很多年不见，你倒是见外，连客气都会了。”

我恭敬答道：“奴婢无门无派，不过是家传小技，全凭运气。”

公子在宫中待了整日，早晨，他很早便安寝了。

秦王笑了笑，持续与公子说兵法。

西凉殿建在一片池畔，殿阁的花圃连着水榭，虽值仲夏，却甚是风凉。池上微风吹拂，能听到宫中的乐伎在远处缓声而歌，是上佳的憩息之所。

公子“哼”一声，不觉得然：“那又如何，我要册封入朝有甚艰巨，又不是只要去河西一途。”

“你我既是甥舅，何必如此拘礼。”秦王将他扶起，将他打量，奖饰道，“翩翩如玉，果有当年桓司空之风。”说罢，他笑笑：“孤当年离京之时，元初还是小童，现在已当上议郎。我虽常在边疆，仍经常闻得你的名声，方才子怀与我提及你挞伐之功，真乃少年英杰。”

我愣了愣，只见世人的目光都跟着他落在了我身上。

我咬一口香糕，拥戴地笑道：“公子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