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白鹤(上)[第2页/共5页]
本来如此。
店东人拉下脸。
我狐疑秦王不会这么等闲放过此事, 特别留意了一下身后。
午膳以后, 公子回房小憩, 我与管事说身材不适, 要出去找个郎中看看,告了假, 从后门分开了桓府。
“霓生,你长大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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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天然。”我对劲道。
曹麟说的先生,就是祖父。而阿白,则是曹叔养的鹤。
我说:“我家仆人看过好些,平常套路早腻了,不知可有新来的?”
大市的街口,有很多摆摊杂耍的人, 很多行人立足围观, 不时跟着喝采喝采,将街口堵得水泄不通。
曹麟,是祖父的保护曹叔的儿子,也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
“曹叔在那边?”我问曹麟,“阿白呢?”
我记得我第一次杀人,是在吴地的山间。那伙山贼来得太多,连祖父也没法安然旁观,只得脱手。他要我好好呆在马车上,不成出去,但一个山贼想来掳我。我拿着匕首,一个翻身就刺进了他的脖子。我至今记得腥热的鲜血喷在脸上时的感受,那人瞪着眼睛,在地上挣扎到死也没有瞑目。
我身上的本领,亦是祖父所授。他说云氏的身抄本是传男不传女,但他的儿孙里只剩下我一人,也只好教我。且女子比男人易受欺负,须得悍一些才好自保。我虽不晓得为何有祖父在还要自保,但感觉习武成心机得很,甚是沉迷,各种本领皆学得利落。
他乡遇故交,我自是也欣喜不已。
曹麟大我两岁,在我来到祖父身边的时候,他和曹叔就已经在了。虽说他二人是父子,但我从未见过曹麟的母亲,只传闻他实在是曹叔捡来的。
开初,他也不过看看水旱,测测风水。厥后,时势垂垂动乱,朱紫们经常担忧命数,热中起求妙算卦,祖父的谶纬之术也大行其道。再厥后,天下大乱,诸侯们更是在乎天命,厮杀之余,喜好去听方士异人的高见。祖父游走于各个山头之间,靠作谶收取重金,如鱼得水。
祖父是个心机活泛的人,名利相连,他一心想侧重振云氏家底,天然没有不消的事理。他深知凡人的心机,对仙道神佛之类神神化化之事最易沉迷,庙观之属,更是敛财宝地。
“寻舞鹤的么?我家就是!”
我看着他,心中感慨万千。
我往身上看了看,又看看他。曹麟也长大了很多,除了眉眼,身上的别处已经看不到当年薄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