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远遁（上）[第2页/共4页]

“秦王本日也在？”沈冲道。

世人面面相觑，广陵王愣在当场，不知所措。

“不如何，”我说，“不及公子。”

秦王笑了笑：“不过有一事甚是风趣。据一个搜人的伍长说，当日，一名大长公主府上的内侍从慈孝里驾车出来，被拦下时甚为张狂，硬是不准搜索，闯了畴昔。孤听他所述，感觉你也许认得，若让那伍长与你见一面，也许有所收成。”

正在我神游之时，回廊那边忽而传来些脚步声。我看去，一人正朝着殿前走来。

马射既已结束，世人亦纷繁散去，大群陪在场边的主子们马上繁忙起来，纷繁迎上前去为仆人牵马，奉茶的奉茶，递巾帕的递巾帕。

我指指不远处，提示他：“公子返来了。”

最后一轮将尽之时，太子抢先平原王四中，抢先城阳王六中，仿佛全胜已是定局。

“他前半场不可, 此番倒是神勇。”青玄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批评道。

平原王淡笑：“皇兄射艺高深，弟鄙人，愧不及兄长。”

“如何？”

“不想殿下这般热情，竟还插手京兆府之事。”我说。

说罢，上马朝场中奔去。

平原霸道：“弟服膺皇兄教诲。”

我假装为公子筹办干衣，目光偷偷扫去，赏识沈冲的胸膛和臂膀。

我说：“百密一疏，亦是常情。”

太子虽负于秦王，但场中他是最尊，广陵王从内侍手中接过金樽，先敬太子。但太子神采不快，接也不接，拂袖而去。

太子对这般言语甚是对劲，道：“这有何难，你还是骑术不惊。归去莫总钻书堆，多多练习才是。”

不期然地，目光相遇。

“霓生。”公子的声音从殿内缓缓传出，“你且出去，不必管他。”

我看着他，只觉此人像个幽灵。

“嘁。”我听到正在喝水的桓瓖收回低低的冷哼。

我点头：“确切古怪。”

公子按例不要人奉侍，入室以后，自顾走进了殿内，将我和青玄留在了外间。

我骇怪不已。

公子冷哼：“霓发展相好不好与你无干。”

我瞅一眼汤殿，心中叹口气。原想着就坐在这里，听着沈冲刷澡的声音想入非非也甚为镇静。现下看来，不跟秦王走一趟，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公子仿若未觉，独自向前。沈冲发觉了动静，转过甚来。

公子看上去已经没有了方才的不快之色，下了马，一边擦汗一边对我道，“霓生，你方才可看了秦王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