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远遁(下)[第3页/共4页]
不过此事让我思虑的并非这点,乃是他这番行动背后的启事。虽不知他为何这般焦急,但我模糊感到不简朴。
我当然不会跟着秦王走。
他忽而看着我:“你想去?”
“他说京中今后恐不□□稳,教我谨言慎行。”
“为何?”我问。
不但是他,□□的幕僚,如谢浚等人也不知所踪。
我跟着公子回了府,给他换衣,又跟着他去书房中练习。窗外的光照一点一点暗下来,我时不时望出去,内心想着阿谁渡口现在是何模样。我乃至思疑,秦王说那些话是不是在摸索我,心底升起一股激烈的打动,想找个借口出府去,到东南门外的渡口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那边。
“恰是。”我说,“传闻豫章王也邀了表公子。”
“与你说这些,不过是奉告你,孤上回所言,仍未过期。”秦王接着道,“本日酉时三刻,孤在西南门外雒水渡口,过期不候。”
公子叹口气:“霓生,迩来我常想起璇玑先生那谶言。”
事到现在,我只得见招拆招:“殿下所言,奴婢实胡涂,不知何鉴之有?”
“哦?”我笑了笑,“不知殿下为何自省?自比窦宪么?”
就在我觉得秦王必是在虚张阵容的时候,桓瓖的父亲俄然来到。
“循分?”公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偶然候就像个被宠坏的小童,毫不肯被萧瑟。
我讶然:“未说因何事?”
书中说,秦王忽感身材不适,而常日为他治病的医师在辽东营中,事不宜迟,只得不辞而别。
*****
听到这个名字,我一怔。
“殿下明知此乃危墙,不也是返来了?”
我说:“嗯。”
他看着我,有些惊奇:“霓生,你面色甚查,但是身材不适?”
“雅会?”公子不解,“甚雅会?”
“霓生,本日之事还未说完。”他对我说,“不想秦王竟对太子这般不客气。”
*****
秦王眉头微微扬起:“天下最大的危墙,不正在雒阳?”
但我毕竟没有动。
“如何考虑?太子脾气乖戾,便是委以辅政大臣,只怕也压不住荀氏。”
“也不知传到圣上耳中会如何。”公子点头,“太子那般脾气,必不肯善罢甘休,”
我说:“殿下但是胡涂了?璇玑先生前几日已重现,而奴婢的祖父早已归天,奴婢与璇玑先生毫无干系。”
“是秦王。”第二日,公子从宫中返来,神采沉沉,“秦王走了。”
若在平时,我大抵味借机扯谈一番头疼脑热,蹭一点他的体贴。但是现在,我兴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