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重疾（上）[第1页/共4页]

“豫章王？”桓瓖道，“豫章王就是个怕事的，荀尚四周招惹，他连句话也不敢说。”

最不满的则是桓瓖。传闻荀凯当上了中护军，每日随荀尚出入宫禁，如同皇子普通威风，还对桓瓖等殿中宿卫甚是轻视，颐指气使。桓瓖本是个心高气傲的，岂能受这等委曲，干脆告了病假，眼不见为净。

启事还是天子的病，反几次复一向不竭。天子对太医署已是绝望，令人往官方遍寻良医。内侍卢让受天子宠任，从洞庭觅得一名神医，传说是扁鹊先人，有药到病除之能。

沈冲没有答复，意味深长道：“此言若传到别人耳中，我等皆极刑。”

卢让随即领兵到了东宫，在西南角发掘，公然挖出了一个桐木人偶。

而事出以后，最出风头的，当然是荀尚。

“可莫与旁人说。”她唬我道，“此乃宫中秘密，谁泄漏出去，便要杀头！”

李氏长叹短叹，说那日，天子俄然半边身材转动不得，到了夜里，建议高烧来，至今昏倒不醒。

第二日一早, 他令召太子议事，太子迟迟才到, 到了近前时，天子闻到他身上的酒气。

公子没有言语。

因为那些被打消的游乐之事中，包含了豫章王府的雅会。

传说前朝帝室的先人仍然活着，一些州郡中鼓起了一个叫做明光道的门派，以“光彩再世”为号，说前朝帝室才有真龙，将重得天下。先前长年交战，天下疲敝。虽天子一统江山以后，劝课农桑，促进人丁，但仍显得力不从心。很多人仍记念前朝未丧乱前的殷实风景，在一些灾荒比年的州郡，此教收纳流民，开荒施助，传播甚速。而那谶言中的“明星”，指的就是前朝真龙。

桓瓖亦晓得短长，瘪了瘪嘴角，不再多说。

我心中感慨，祖父说三世而乱，是否成真目前仍未可知。但万一言中，秦王必占那乱字的此中一笔。

这天然不是功德。

太子任荀尚和豫章王为辅政大臣，特别荀尚，除了太子太傅以外，还身兼太尉之职。

此事传出以后, 与秦王的报酬截然分歧。太子平日不为人所喜, 人们虽也群情纷繁, 但皆为天子喝采。

公子和沈冲正鄙人棋，各盯着棋盘，没有言语。

*****

而谢氏，则是与王氏齐名的王谢，畴前朝至今，名臣辈出。太子妃的祖父谢暄，官至太保，封江夏郡公；父亲谢歆，封富平乡侯，现任给事黄门侍郎，在朝野中很驰名誉。而在天子将太子妃之子封为皇太孙以后，朝中对太子最为忠心的，除了荀氏以外，便是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