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窥天（下）[第3页/共4页]

我说：“如公主所言，云氏确有窥天之玄术。桓府之事，乃干系国运，亦非此术不成。然奴婢常日所为，不管是替人算命还是卜问战事，皆不过平常问卦。而那玄术，奴婢已没法发挥，故不成为。”

“公主所虑者，乃克日之事。”我浅笑，“公主若想问如何扳倒荀氏，所费不过二十金。”

大长公主对我的反应仿佛非常对劲，正要再说，我接着道：“公主大恩大德，奴婢原不该推却，但只怕此事不成为。”

公子只得应下，向她施礼辞职。

我见买卖有了门路，道：“公主若觉难堪，可问些轻的。”

“奴婢谢大长公主！”我拜道。

公子还想再说，大长公主却摆手将他止住。

“本日元初与南阳公主共处之时，你也在场？”大长公主问。

公子一愣, 道：“母亲, 儿未想过此事。”

固然大长公主是个实实在在的有钱人，但我晓得即便是她，要出这么多金子也只好去偷国库。

“为何？”大长公主紧问道。

我一惊，暴露慌乱之色，忙道：“公主，奴婢一贯经心侍营私子，从无二心。”

“那又如何，你迟早要想。”大长公主道，“天下女子，除了公主，那个配得上你？固然想求娶南阳公主的人多了去了，可与你相较，他们又算得甚？”

“他们二人有何表示？”

大长公主没有答话。

“霓生。”半晌，她话锋一转，“现在局势，你有何观点？”

“你带公主同游了云栖寺？”

在我要跟着公子分开的时候，大长公主忽而道。

“哦？”大长公主目光微亮，“元初应许了？”

晚膳以后, 大长公主留下公子，到房中说话。

我说：“公主明鉴。”

“罢了，我本日也非为计算此事而来。”大长公主拿起杯子，悠悠地喝一口茶。

大长公主面色微微一变。

“怎讲？”她说。

大长公主道：“哦？何谓为轻？”

“可奴婢不比族叔，无经略之才。”我说。

“霓生，你留下。”

大长公主不为所动，不紧不慢：“这府中，有甚事瞒得过我？你与人算命，一次二十钱，这府中的人都被你算遍了，还不认？”

我也笑笑，没有说话。

我讶然。

大长公主不言语，沉吟半晌，道：“如此说来，你收的那些钱，都化作了阳气？”

我道：“公主，圣上凶吉关乎国运，自非平常金物可及。”

公子神采迷惑，看看我，依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