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浮屠祠(上)[第2页/共4页]
公子没说话,倒是一笑。
我委曲道:“公子怎总不信我?公子但想,若论风华,那个能及公子?”
我内心感喟。公子再好,也到底是仆人。说来讲去,他也从未想过放奴,只要我不是奴婢,谁可拿我配人?
我说:“那是天然。公子出身王谢,外祖乃是皇家,与公子出身相配之人,自非公主莫属。此乃其一。其二,南阳公主虽本年只要十三,但不管面貌品德,皆大家奖饰。且我听闻她常日亦爱好读书诗赋,与公子必可情味相投。有这两般好处,公子另有甚可踌躇?”
“嘶……轻些。”公子不满地哼道。
公子不觉得然:“就算有主母,我也是主公,还不是要终归听我的?”
我掐指一算,道:“禀公主,此事中午可行,且待奴婢沐浴换衣。”
“母亲与你说何事?”他见我返来,问道。
“说不上喜好不喜好。”公子淡淡道,“我与她话也未曾说过几句。”
大长公主神采一振:“生门在那边?”
“公子还是早些安寝,明日还要去官署。”我说着,便要起家给他摊起褥子,公子却将我的袖子扯住。
我从大长公主院子里出来的时候, 表情轻松。
“公子迟早会开府。”我说,“不过就算如此,将来公子娶了妇,我也会有主母。”
倒不是淮南的官府不想卖,而是他们太贪。近年年景不好, 水患时疫频发, 地步荒凉, 地价一年不如一年。淮南官府的这个代价, 比市上还高,天然无人问津。除此以外,另有一传言,说此地不祥,不但原仆人断子绝孙而亡,还累得颍川太守云宏一家倒了霉。
徐宽虽有不满之色,亦只得应下,施礼分开。
我笑笑,看着她,“大长公主可知太子良娣荀氏?”
正要上前,家令徐宽将我拦住。
夜色已深,我觉得公子早已经安寝。不料,当我进到房里,只见他躺在榻上翻着书,并无要睡去的意义。
公子看着我:“你也这般想?”
我愣了愣,一度觉得是我揉按的时候用力太要紧,把他的声音晃散了,导致听错。
“霓生。”她和颜悦色,“如你所言,我已将二十金备齐,可行事了么?”
我对大长公主道:“此乃秘术,只容主宾,闲杂人等不成在场,不然凶吉难测。”
我想了想,道,“我也不知……”
“公主之言,公子觉得如何?”我问。
“我睡不着。”公子说,“霓生,你还未给我掐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