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谋划（下）[第1页/共5页]

“那上位者又所指何人？”他不屑道，“如果现在当权者，做一世隐士也罢。”

豫章王的府邸也在雒阳西北，离桓府不过相隔二里。我乘着马车，穿过街道，不久，便到了豫章王府前。

我说：“公子本日无事，便去写一写我昨夜说的诗赋。”

公子暴露迷惑之色。

“袴都湿了。”只听他嫌弃地说，“你这般笨手笨脚，今后还是我本身来。”

“此炉，是公主亲身所选？”他问我。

我叹口气, 公子老是这般率性。

公子惊奇不已。

我向豫章王行了礼，献上漆盒，道：“大长公主说，虽朝廷严令不得聚宴，她不得前来，可王后生辰她还是记得。大长公主令奴婢将此物送来，为王后贺寿。”

“殿下留步。”我开口道，“殿下明鉴。公主赠此炉，并不求回报，殿下何故受不起？”

我笑了笑：“非也, 甚妥。”

明显就是他刚才叫青玄去厨中去取小食。

我说：“议郎之职，虽任以贤达，名声好听，然无实权。公子到差以来，想必也不甚对劲。”

我对劲道：“奴婢虽敏而好学，但这些乃天生就会。”

公子走到屏风后换衣，头也不回：“晓得了。”说着，把一边扯开湿透的衣裳，一边走到屏风里。

我应下，将盛着铜炉的漆盒盖上，用锦布裹好。

宁寿县主笑笑，让摆布退下。

“你又走神。”公子忽而道。

公子不悦，道：“这难玄门我作假？既为归隐，何故还要退隐？”

我行了礼，道：“殿下既不悦，奴婢自不敢久留。”

公子看着我，半晌，“嗯”一声。

“如此，公子莫非真如传言普通，游乎世外？”她意味深长道。

我愣了愣，转头。

我只得将铜炉重新清算好，拿走。

这老脸常日装傻扯谎都无一点马脚，方才竟然热了一下。

她快步走来，道：“你怎走这般快，我几乎追不上。”

我说：“此乃公子之意，奴婢也没法摆布。”

我转头看他，却见他唇角微微弯着，仿佛不觉得然，却将眼睛看着我，目光直直的。

“你不信？”宁寿县主瞅着我道。

我说：“公子可知隐士？”

“世上隐士多如牛毛，若无人来访我，又当如何？”他问。

我心想，公子公然才是妖孽。

转头，却正赶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公子伸手过来，将我手里的巾帕接过，半晌，懒洋洋地走回屏风前面。

我答道：“恰是。”

“大长公主既遣你来做此事，想来你现在已不在桓皙公子身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