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谋划（下）[第2页/共5页]

还未走出王府，俄然，我听到有人在唤我的名字。转头，却见是宁寿县主。

“公子放心，必不会如此。”我说着，眨眨眼，“方才我说的那些诗赋，公子可有了辞意？”

我看看公子，只得走到水盆前，将巾帕蘸湿，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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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却见是一只新奇精美的铜制博山炉。上面一半是烟雾环绕的仙山，一半是波浪翻滚的大海，一个神仙立在山颠之上，双手袖着，似在旁观着怒海争涛。

“豫章王看了，自会晓得。”大长公主张味深长道。

公子暴露迷惑之色。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公子的身量仿佛又比前次所见长开了些。他的骨架很标致，肩背虽宽，却并不似外头大汉的那般虎背熊腰，线条健壮均匀，非常赏心好看。

公子当场大怒, 即向光禄大夫请辞，拂袖而去。

公子对我的本领一贯存疑，不过，他只扬了扬眉梢，没有与我辩论。

转头，却正赶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公子伸手过来，将我手里的巾帕接过，半晌，懒洋洋地走回屏风前面。

桓肃非常愤怒，将公子怒斥了一顿。大长公主却毫无愠色，只不痛不痒地说了公子几句。

我应了一声，半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公子去官的事，桓府中的其别人第二日才晓得。

我愣了愣，转头。

“霓生，为我掐背。”他悠悠道，头也不回。

我说：“奴婢仍奉侍公子。”

宁寿县主看着我，道：“传闻你可为桓公子辅弼抒难，他对你但是甚为看重。”

宁寿县主不置可否。

宁寿县主在一旁看着，对豫章霸道：“既是大长公主特地送来的礼品，父王何不翻开看看，也好让来人带话。”

“那有何难。”公子一副大材小用的神情，却瞅着我，“霓生，你从那边学来这么很多事理？也是你祖父教的么？”

“你又走神。”公子忽而道。

说罢，她又好言把桓肃劝了，让公子退下。

上月, 议郎陈袆告病回籍，有了空缺。陈袆出身治学之家，熟读经史，受人钦慕。而本日，继任者来到，恰是那日在雒阳街上与公子冲撞的耿汜。

“不是你另有何人。”公子道，“青玄也不知去了那边。”

这类时候，他普通都不必我服侍。我筹算去书房筹办笔墨，正要走开，公子却道：“霓生，替我擦身。”

王后卧病，自是见不到。我虽是奴婢，但送礼的是大长公主，豫章王还是亲身来迎了，跟他一起的另有宁寿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