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谋划（下）[第3页/共5页]

宁寿县主笑笑，让摆布退下。

公子看着我，半晌，“嗯”一声。

公子：“我现在愿了。”

从他嘴里, 我晓得了事情的颠末。

我忙道：“县主一言九鼎，奴婢岂敢不信。”

“你又走神。”公子忽而道。

宁寿县主不置可否。

“霓生，为我掐背。”他悠悠道，头也不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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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门前通报了来意，不久，一名内官出来，接引我入府。

这类时候，他普通都不必我服侍。我筹算去书房筹办笔墨，正要走开，公子却道：“霓生，替我擦身。”

转头，却正赶上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公子伸手过来，将我手里的巾帕接过，半晌，懒洋洋地走回屏风前面。

上月, 议郎陈袆告病回籍，有了空缺。陈袆出身治学之家，熟读经史，受人钦慕。而本日，继任者来到，恰是那日在雒阳街上与公子冲撞的耿汜。

却见公子已经从屏风里走出来，上身未着衣服，仍淌着汗水。

“妾不知。”女官道，“公主只令妾来传话。”

桓肃非常愤怒，将公子怒斥了一顿。大长公主却毫无愠色，只不痛不痒地说了公子几句。

我叹口气, 公子老是这般率性。

我应了一声，半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

见我暴露讶色，她说：“此物，我替母后收下。你归去奉告大长公主，她的美意父王已经晓得，必不违公主所愿。”

方才顾着想事情，不自发地跟他挨得有些近。他的头微低，我的脸颊几近能触碰到他的呼吸。

我说：“奴婢仍奉侍公子。”

“公子放心，必不会如此。”我说着，眨眨眼，“方才我说的那些诗赋，公子可有了辞意？”

“袴都湿了。”只听他嫌弃地说，“你这般笨手笨脚，今后还是我本身来。”

我心想，公子公然才是妖孽。

公子讶然。半晌, 他从榻上坐起来，看着我，饶有兴味：“怎讲？”

公子道：“那你本日奉养我换衣。”

我笑了笑：“非也, 甚妥。”

公子见得如此，放下心来。

我愣了愣，转头。

公子走到屏风后换衣，头也不回：“晓得了。”说着，把一边扯开湿透的衣裳，一边走到屏风里。

我不解地看他：“可公子畴前一贯不肯我来。”

“此炉，是公主亲身所选？”他问我。

我说：“也许有。”

我没想到此事竟急转直下，惊奇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