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皇后(上)[第1页/共4页]
“而皇后不然,皇后脱手,必是要立二皇子。”
我说:“恐怕与公主乃为同一事。”
“这是宁寿县主所言?”她讶然道。
这帖子看上去甚是平常,但上回大长公主去谢暄府上时,以此事表示, 谢氏世人皆久居宦海, 岂有不明之理。
“太子妃快快请起。”大长公主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叹口气,“荀良娣之以是肆无顾忌,乃是因为太傅。自从陛下卧病,荀党横行,早已招致朝野不满。然此事要措置,只怕连累甚广。不知太子妃乞助于妾,富平乡侯可晓得?”
大长公主点头:“得太子妃如此言语,妾可心安了。”
大长公主问:“到底何事?”
第二日, 大长公主打扮一番, 仍旧带上去,乘着马车,践约去往昌邑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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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叮咛入内,待得看过,笑了起来。
“豫章王未应许么?”她问。
“以你之见,皇后见我,所为何事?”她问道。
一个多时候以后,二人才从温室中出来。别离之时,太子妃已经全无愁怨之色,面含笑意,精力抖擞。
大长公主点头,却问我:“你卜问之时,上天未曾示下别的路么?”
“如此,我晓得了。”她说罢,想了想,重新坐到车上,叮咛车夫去白马寺。
正说话间, 一名内侍拿着在外禀报, 说桓鉴的老婆王氏送了帖子来,要呈与大长公主过目。
据李氏说,午后,她在睡觉时,被人唤醒,说府外有人要见她。
“公主,”她低声道,“有人说要见公主,在白马寺等待至申时二刻。”
“公主本日怎来得这么迟?”她行过了礼,笑道,“妾几乎觉得公主不来了,正要遣人去请。”
大长公主道:“本日起家晚了些,故而来迟。”说罢,她看看门内,道,“都到了?”
我说:“豫章王未曾言明, 只教奴婢将礼品带回。”
世人酬酢一番,郭氏对王氏道:“妾记得客岁,夫人府中的兰花也开得甚好,太子妃甚喜,不知现在着花未曾?”
我说:“若大长公主是皇后,恐怕亦无从可选。荀氏虽倒,然太子乃储君。在太子眼中,到荀可绝非功绩,而是大罪。若由他秉承大统,皇后怎会放心。”
李氏没有言语,却从袖中取出一片纸,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印痕,倒是皇后之印。
李氏只得出去,却见是个畴前在宫中熟谙的宫人,现在在皇后身边奉侍。
“恰是。”太子妃擦着眼泪,道,“自太子监国以来,他每日行乐,不问政事。妾与东宫诸内官皆忧心忡忡,太子不但不听,凡有劝戒便要发怒。畴前以来,太子因听信荀良娣谗言,对妾母子已是甚为讨厌,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妾曾劝谏太子保重身材,不成彻夜喝酒,太子竟也暴怒,将妾殴伤……”说到难过之处,太子妃又抽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