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皇后（上）[第2页/共4页]

那宫人给了她这纸片，让她转告大长公主，便走了。

“以你之见，皇后见我，所为何事？”她问道。

“豫章王未应许么？”她问。

我说：“只怕是殿中诸将关乎天子，上天未以明示。”

“恰是。”太子妃擦着眼泪，道，“自太子监国以来，他每日行乐，不问政事。妾与东宫诸内官皆忧心忡忡，太子不但不听，凡有劝戒便要发怒。畴前以来，太子因听信荀良娣谗言，对妾母子已是甚为讨厌，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妾曾劝谏太子保重身材，不成彻夜喝酒，太子竟也暴怒，将妾殴伤……”说到难过之处，太子妃又抽泣起来。

“公主本日怎来得这么迟？”她行过了礼，笑道，“妾几乎觉得公主不来了，正要遣人去请。”

“大长公主明鉴。”太子妃声音颤抖，“那日在父亲府上闻得公主一番话语，妾回宫以后，久久不能寐。妾考虑好久，心中之苦，或只要公主可解。”

“皇后必不知公主筹算，此来恐怕只为一事。”

*****

“竟有这等事？”大长公主皱眉，怒道，“那荀氏何人，竟敢没法无天。”

大长公主看她神采不定，问：“何人？”

“公然芳香无匹。”大长公主在温室中，一边漫步一边赞叹道，“王夫人育兰，确名不虚传。”

大长公主叮咛入内，待得看过，笑了起来。

马车回到桓府时，太阳已经偏西。大长公主才从马车高低来，李氏走过来。

回桓府的路上，大长公主问我：“现在枢纽大抵已通，下一步该如何？”

“太子妃快快请起。”大长公主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叹口气，“荀良娣之以是肆无顾忌，乃是因为太傅。自从陛下卧病，荀党横行，早已招致朝野不满。然此事要措置，只怕连累甚广。不知太子妃乞助于妾，富平乡侯可晓得？”

大长公主听完，沉吟了一会，让李氏退下。

一个多时候以后，二人才从温室中出来。别离之时，太子妃已经全无愁怨之色，面含笑意，精力抖擞。

我说：“恰是。”

太子妃道：“太孙在宫学受教，不得出来，故只要妾一人。”

第二日, 大长公主打扮一番, 仍旧带上去，乘着马车，践约去往昌邑侯府。

大长公主目光一动。

我道：“如此说来，豫章王倒是无妨了？”

“公主，”她低声道，“有人说要见公主，在白马寺等待至申时二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