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皇后（上）[第3页/共4页]

大长公主点头，却问我：“你卜问之时，上天未曾示下别的路么？”

正说话间, 一名内侍拿着在外禀报, 说桓鉴的老婆王氏送了帖子来，要呈与大长公主过目。

昌邑侯夫人王氏，与大长公主是姒娣。虽不住在一处，但平时素有来往。朝中虽不准游乐，但首要针对的是男人。各家女眷常日来往串门走动，还是自如。

“公主，”她低声道，“有人说要见公主，在白马寺等待至申时二刻。”

王氏道：“开了些，只是本年生得不佳，未敢邀诸位抚玩。”

大长公主大惊：“太子妃这是做甚！”说着，向我使个眼色。

这帖子看上去甚是平常，但上回大长公主去谢暄府上时，以此事表示, 谢氏世人皆久居宦海, 岂有不明之理。

回桓府的路上，大长公主问我：“现在枢纽大抵已通，下一步该如何？”

我说：“恐怕与公主乃为同一事。”

我说：“若大长公主是皇后，恐怕亦无从可选。荀氏虽倒，然太子乃储君。在太子眼中，到荀可绝非功绩，而是大罪。若由他秉承大统，皇后怎会放心。”

李氏只得出去，却见是个畴前在宫中熟谙的宫人，现在在皇后身边奉侍。

大长公主道：“本日起家晚了些，故而来迟。”说罢，她看看门内，道，“都到了？”

大长公主亦笑了笑，随她一道入内。

我了然，走到温室门边去，以防闲人突入。

太子妃闻言，神采大恸。

我说：“公主倒荀尚，乃为除奸；谢氏倒荀尚，乃为保皇太孙。公主与谢氏之意，皆在皇太孙。”

“太子妃快快请起。”大长公主将她扶起来，看着她，叹口气，“荀良娣之以是肆无顾忌，乃是因为太傅。自从陛下卧病，荀党横行，早已招致朝野不满。然此事要措置，只怕连累甚广。不知太子妃乞助于妾，富平乡侯可晓得？”

大长公主问：“到底何事？”

“何事？”

温室不大，除了我，便只要大长公主和太子妃两人。我掉队几步跟着，四下里张望。只见王氏的兰花种类甚多，有温室的哺育，很多盆中的花朵正在盛放，或素雅或素净，姿势各别。

“妾父晓得。”太子妃道，“只是父亲受太傅监督，不得前来。妾已是心神煎迫，故而与母亲来向公主陈情。”

大长公主道：“此话怎讲？”

“若公主可助妾母子，妾便是肝脑涂地以报亦在所不辞！”她再拜道。

大长公主听完，沉吟了一会，让李氏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