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皇后（下）[第1页/共5页]

院子里甚是温馨，能听到远处佛殿里和尚唱经的梵音。禅房中, 一人素衣素面，正在饮茶, 待回过甚来，恰是皇后。

皇后苦笑：“莫说公主, 便是妾, 名为中宫，实为囚徒，现在连圣上宫中也不得去。”

我看他的模样，晓得明天是不能随便对于畴昔了。

皇后不语，却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瓶，置于案上。看去，只见那是一只金瓶，除了瓶身光闪闪的，却看不出独特之处。

公子将信将疑：“就算如此，与你何干？”

二人说了一会话，公子看我一眼，道，“本日霓生也跟从了母亲整日？”

公子看着我，好一会，又道：“你不是也会问卜，让你问不就行了。”

我和大长公主来到寺中之时, 离巳时二刻另有约一个时候。

我讶然：“这难道弑君？”

公子看着我，神采并不信：“真的？”

我回到桓府的时候，已是傍晚。

大长公主不置可否，却道：“这等脏事，由他们出头的去做，我等自守明净，难道安稳。”

“儿见天气已晚，而母亲迟迟未归，特在此等待。”公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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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早已关上, 大长公主上前, 与皇后见了礼, 也无多客气，在案前相对而坐。

大长公主亦看到了他，惊奇不已。

时价初秋, 寺后的林间已有树木初红。一名和尚引着我们走到一处小院前, 敲了拍门。

公子一愣。

“恰是。”我说。

“朝中之事皆凶恶，你莫沾为上。”公子道。

内心明白，公子到底是嗅到了些端倪，不然不会有本日这番思疑。

公子叹口气，皱眉道：“这般情势，母亲另有闲心管这些闲事。”

我闻言，心底一惊。

我说：“如此，功绩便到了皇后身上。”

“公主高见，奴婢甚为心折。”我恭维道。

才下了马车，我昂首，俄然瞥见门前站着一人，倒是公子。

我笑笑，再应了下来。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大为点头。

我了然。撤除太子，对每小我都只要好处。大长公主虽战略不敷，可在短长轻重之事上，倒是锱铢必较，谙练于心。

临别时，皇后对大长公主道：“荀尚虽监督中宫，然仍没法安插眼线到妾宫中来。且庾茂及后军将军等皆忠义之人，可助妾藏匿出宫。公主若要与妾议事，可托庾茂传信；若需求见面，亦可约以光阴，妾仍到这白马寺中。只是陛下性命危在朝夕，荀尚恐怕不会等候好久，你我须得着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