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皇后（下）[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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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微微一笑，看着她：“公主多日不见, 别来无恙。”

公子看着我，神采并不信：“真的？”

我和大长公主来到寺中之时, 离巳时二刻另有约一个时候。

“你们本日去了我叔父府上？”回到院子里，公子问我。

“不过出去久了些，有甚好等。”大长公主这般说着，却暴露愉悦之色，拉过他的手，往府中走去。

“为何带上你？”

大长公主皱眉：“哦？”

我回到桓府的时候，已是傍晚。

公子“哼”一声，不觉得然。

才下了马车，我昂首，俄然瞥见门前站着一人，倒是公子。

“以公子之见，如何方不算闲事？”我瞅瞅他，用心道，“莫非是朝中的那些事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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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道：“霓生，你但是跟着母亲在做甚么事？”

“这恰是他们思虑全面之处。若圣上暴亡，天下人岂不生疑？”皇后道，“公主但往前想，太子白日犯了巫蛊之事，是夜，圣上即不省人事，天下岂有这般偶合之事？太子行事一贯狠戾，对圣上亦悖逆不孝，此乃众所周知。在宫中行巫蛊之事乃是极刑，即便太子亦不得免，一旦事发，莫说东宫，就连荀氏亦不免连坐灭族，凶恶如此，又何惧铤而走险？”

皇后亦泣，举帕拭泪：“妾初闻此事时，亦震惊哀思，只恨宫中已不得自在，也无人可托，只得以身试险，藏匿出宫……”说着，她深吸口气，“圣上曾与妾说过，浩繁亲眷当中，未公主最可托赖。现在妾举目四望，可倾诉者亦唯有公主。”

院子里甚是温馨，能听到远处佛殿里和尚唱经的梵音。禅房中, 一人素衣素面，正在饮茶, 待回过甚来，恰是皇后。

大长公主惊奇不已：“哦？太傅竟敢如此不敬？”

“本来这宫禁表里，另有诸多有志之士愿为圣上一搏。”她感慨道。

“嗯？”大长公主看了看公子，又看看我，意味深长，“元初不喜？”

皇后道：“此事公主尽可放心，殿中将军庾茂及诸将，北军中的后军将军、右军将军等，皆对圣上忠心耿耿。一旦起事，必可保护太后全面。”

我长叹一口气：“如公子所想，我方才说那些，乃是遁辞。”

“若母亲再要你去，你奉告我。”他说，“我替你寻故推却。”

大长公主听她说罢，微微点头，却长叹：“难啊……”

我说：“我也算过，公主却说此事严峻，要多算几处才好作准。”